用儘了各種拐彎抹角的體例,我終究從小七那邊問出了我地點這支軍隊的番號。開初小七還用迷惑防備的目光盯了我半晌,直到聽我說是因著腦袋上的傷失了影象,這才顯出豁然的神情來。
而絡腮鬍與老刀子也同時將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。
也正因著我的“失憶”,小七才特地給我講了很多的動靜。隻是我內心卻在偷偷的發笑,這個小兵士還真是成心機,竟會想著把我當個特工來看。
就在我正胡思亂想的當口,俄然覺著麵前一暗,似是有甚麼人擋在了我的麵前。
瘦高個見我半晌冇有答話,彷彿隻是在一旁發楞,不由得更是怒上心頭,說話的語氣也更加狠惡了幾分。
“喲嗬,還漲脾氣了……”瘦高個怒極反笑,似是冇想到我還會頂他如許一句。
“剛纔和兄弟們吹牛打屁,冇聞聲您叫我……”
搖點頭將內心這些龐大滋擾的“哲學”題目丟到腦後,我終究開端細心機慮起我現在所麵對的處境來。
打鬼子,鬼才樂意跟著那大鬍子一起打鬼子呢,要不是因著絡腮鬍手裡的駁殼槍,小爺早不曉得跑到那裡歡愉去了。憑著我超出這個期間近一個世紀的見聞學問,到哪不能混個一碗飯吃?
小七是個健談的人,趁著他替我包紮傷口的這點工夫,我也終究從他口中獲得了我此時所身處的環境。
而在這麼一場倉促的遭受戰中,二連不但搶占了山頭如許一個無益的位置,更是修出了身前這些半人多高的掩體,看來我們二連手裡,也是有著幾把刷子的呢。
“哎,來了,來了……”
明天是民國二十二年三月九日。
“我不是孬種!”
當時我就脖子一梗,對著瘦高個吼了出來,全然健忘了在瘦高個的腰間,一樣掛著一把與絡腮鬍普通無二的駁殼槍……
“是,”那被稱作老刀子的黑臉男人也將目光轉向了我,悄悄點了點頭說道,“必然給您帶好咯!”
隻是我的內心卻隻能苦笑。
實在隻要我當時還能有些微的思考才氣,想必就能從瘦高個的話音裡聽出很多的動靜來吧……
眼看著瘦高個真起了要拿我開刀的籌算,而我也豁出去做好了早死早超生的籌辦,一向站在一旁的絡腮鬍終究說了話。
至於說受了老天的庇佑,那就更是扯淡的緊。如果不是我前輩子做了甚麼生孩子冇屁眼兒的缺德事,至於因著嘴饞想去摘顆獼猴桃吃,就被莫名其妙的的投放到這個不利處所來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