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摯當即附和：“這個任務的確是重，我剛纔不是跟你們說過嗎，我現在連道明發諭旨也冇有，當時向陛下求取，可老是說不完話就被打斷，現在隻好靠一句口諭硬撐著。”
靖王點點頭，“明白。”
被他這一提示，蒙摯當即神采一端，道：“陛下軟禁太子於東宮，你們都曉得了吧？”
“那我問你，你一開端向陛下要求明發諭旨的時候，陛下有冇有理你？”
“飛流，我不是跟你說過，霓凰姐姐那是在打趣，不成以學嗎？”
那就是不想讓靜妃卷出來。
“冇……”
“聽你這麼說，真是該謝他了。”蒙摯擦擦額上的汗，“不太高湛為甚麼會偏幫我呢？平日我們雖無摩擦，但也不是特彆交好啊。”
靖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，整間密室裡最嚴峻的是蒙摯，最輕鬆的是飛流，介於他們兩人之間的梅長蘇反倒冇甚麼惶恐的表示，不過也決不是故作輕鬆，他隻是微微眯起了眼睛，彷彿正在反應靖王到底說的是甚麼意義，接著他好象明白了過來，這才略微透暴露來一些不測、歉疚和惶恐的情感，漸漸側回身子，用含著責備意味的語氣叫了一聲：“飛流……是你胡說話嗎？”
“啊？為甚麼？”
“不可，”梅長蘇搖了點頭，“一來高湛多年明哲保身的做法不會因為我們的拉攏而擺盪，二來他離陛下太近了，要想收伏他，不免會漏些奧妙缺點在他手上，一個掌控不好，反而弄巧成拙。靖王殿下爭位，要走正道，要加強氣力，爭奪越來越多光亮正大的支撐。高湛固然首要，卻也不是非他不成，何必如此貪婪呢。再說以這位高公公的為人，即使不收伏也不會礙著我們甚麼事。等將來殿下充足強的時候，他不是我們的人也是我們的人了。”
靖王緩緩收淡麵上的笑意，正色道：“不過你不勸我收伏高湛的第三個啟事，我倒真是明白。多謝先生了。”
“我還覺得蘇先生之前……熟諳彆的甚麼人……”靖王的目光迷濛了一下，以後突一凝神，複轉腐敗，微淺笑著道，“想不到霓凰郡主真是看重蘇先生，連疇昔的舊事都情願講給你聽。”
“本來是聽霓凰說的，”靖王臉部神采冇有大改，但低垂的眼眸中卻有一絲絕望，“我還覺得……”
“對不起，殿下。”梅長蘇這才向靖王躬身見禮，“年後霓凰郡主曾來作客，我們閒談時她談起些當年舊事，我聽了感覺風趣，以是明知如此稱呼殿下非常失禮，暗裡裡還是忍不住用了兩次，誰知被飛流這孩子學去了。這是我冒昧冒昧，請殿下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