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蒙大人代我向殿下道一聲謝吧。”淡淡的一個淺笑後,刑部尚書如是說。
或許是因為受審時候不長,或許是因為蔡荃不是濫用刑具之人,宮羽隻是蓬頭垢麵罷了,身上並無較著被虐待的陳跡,蒙摯看了以後,麵上雖未透露,但心中實在鬆了一口氣。
“信與不信,聽了再判定吧。蔡大人是公認的破案妙手,編得再天衣無縫的供詞也逃不過大人的法眼,又何必憐惜再戳穿我夏冬一次?”
“告發者所控的罪名是你替代人犯,並冇有說你會把人送返來……”蔡荃邊想邊道,“或許是有人曉得了夏冬逃獄,又曉得蒙大人經常會奉旨進入天牢,以是把二者連絡起來,寫了那封密信。我接到信後當然要檢察,檢察後當然會發明夏冬真的已被替代,收支天牢的人並未幾,又有首告發函,蒙大人的懷疑天然是最重的。隻是他們冇有推測,已逃出去的夏冬,竟會剛巧在明天被帶回……”
蔡荃並冇有當即作答,而是靜下心,將兩人所講的統統重新到尾又細細思忖了一遍,冇有發明甚麼時顯的縫隙,這才嗯了一聲,道:“好,等夏冬入監以後,我把宮羽交給你。”
“你的意義是……你是被他抓返來的?”蔡荃用眼尾掃了掃蒙摯,明顯不信。
蔡荃心中俄然一凜,那份聖旨上“如有再失,罪加一等,撤職查辦”的字句刹時閃過腦海,令他喉間一緊。
“殿下?”蔡荃眉梢微微一震。“哪位殿下?”
夏冬渾不在乎地一笑,跟在蔡荃指定的一名典獄官身後,頭也不回地進了牢門。蔡荃想想不放心,親身出來監看著上銬下鎖,又峻厲叮嚀一番,這纔出來命人去提宮羽。
“你本身倒是出來了,替你的人呢?”蔡荃冷哼一聲,“阿誰妙音坊的宮羽,跟你又有甚麼乾係。”
就在繁忙命的梅長蘇坐在花架下沉思的時候,載著蒙摯與夏冬的馬車已快速地駛向了天牢。到得大門外,統統看起來仍然如昔日般安靜。蒙摯是禁軍大統領,之前又經常出入探看夏江夏冬等人,典獄們全都認得他,當即有人過來驅逐,殷勤地引領他和滿身被大氅罩住的夏冬一起走過“幽冥道”,進入女牢。
“算了蒙大人,”夏冬一把抹去臉上的假裝,暴露了真容。“你就實話實說吧,歸正被當場拿住,除了說實話以外,你還能如何樣。”
“蒙大統領奉養禦前,哪不足暇來抓我?”夏冬嘴角微微撇了撇,“我是被其彆人抓住的,蒙大人不過是送我返來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