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籌辦一間淨室,備些熱茶水既可,我要接待一個朋友。”言闕剛說完,便聽得身後馬蹄聲響,轉頭一看,夏江已經到了。
夏江猜疑地嘲笑,“真的?”
“嗬嗬,梅宗主實在太謙了。”素天樞說著伸手過來搭了搭他的脈,點頭道,“不過要說保養方麵,你就差了太多,昨晚冇睡嗎?”
“再鬨就跪兩天!”言闕朝兒子瞪了一眼,正要發怒,言豫津見勢不好,已經一溜煙兒跑遠了,看那活蹦亂跳的模樣,是不是真的跑去跪經,隻怕說不準。
夏江手中的茶杯回聲而碎,滾燙的茶水溢過指縫,他卻似毫無所覺,隻將陰寒徹骨的目光死死盯住言闕,很久方咬牙道:“你覺得我會信嗎?”
“梅宗主說那裡話?衛崢是我甚麼人,他叫我這些年寄父是白叫的嗎?我出關後領著孩子們一起追過來本就是為了救他,還謝我做甚麼?”素天樞利落地揮動手,“至於名頭甚麼的,愛用就用吧。這麼傷害的行動,難保冇有失手的人,到時候不管誰被抓住了,都固然說是我藥王穀的,不消連累到旁人。歸正我們藥王穀天高天子遠的,朝瘴林子裡一躲,我耗得起,他們可耗不起。”
約莫一個時候後,一名懸鏡司的少掌使騎馬過來,喝問道:“夏冬大人出城了嗎?”
夏江頰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,又強行繃住,腔調還是冷酷無情,“既是如許,你本日為何又要約我出來?”
夏江還冇有任何反應,這時另一名少掌使也倉促奔了出去,拜倒在階前,道:“首尊,阿誰蘇哲從西城門出去了,他喬裝改扮得非常隱蔽,差點瞞過我們。”
梅長蘇淡淡道:“因為當天……巡防營清查已久的巨盜會暴露行跡,兩路人馬各追各的人,擠到了一起,那場麵可就亂了。對於我們來講,越亂當然就越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