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兒臣是……兒臣是因為……”
“你說甚麼?”
靖王眉尖一動,心中俄然疑雲大起,緩緩問道:“他冇明說要防備越貴妃嗎?但是他讓我進宮時,但是很明白地指出昭仁宮來的啊?”
“郡主放心,這事就交給本王辦吧。本王這就進內宮去奉告皇後,絕對會讓郡主出一口氣的。”譽王嗬嗬長笑一聲,回身快步向內宮方向走去。霓凰郡主意他已走得遠了,這才倉促飛速追逐上靖王。
但是對於越貴妃,梁帝就有些犯難了。這個女人芳華入宮,多年來恩寵不淺,品級僅次於皇後,又是太子的生母,措置重了,於心不忍,措置輕了,郡主又心寒。何況這麼多雙眼睛看著,“公允”二字也不得不考慮。正躊躇間,太子已撲倒在地,哭道:“兒臣願代母妃向郡主賠罪,求父皇看在母妃多年奉養的份上,從輕發落……”
靖王撩衣出列,直直地跪了下去,“兒臣知罪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梁帝麵色稍霽,抬開端來,極具穿透力的目光在室內打了一個圈兒,落在了靖王的身上。
此言一出,滿殿俱驚。但一驚以後,卻又神采各彆。
霓凰郡主笑著用手點點他,轉頭相邀靖王:“殿下也要回府嗎?一起同業吧。”
“你都成年襲爵了,還這麼不慎重,甚麼大事情就嚇死你了?天下比這個大的事情多的是!”霓凰嘴裡斥責著,手上卻垂憐地為弟弟理了理跑亂的髮絲。
梁帝嗯了一聲,想到這案子事關郡主女兒清譽,不成能交於有司審理,便命身邊一個小黃門去傳諭將人犯提來,籌辦親身查問一下供詞。誰知那小黃門去了半日,慌鎮靜張跑返來道:“司馬雷被人打得臉孔青腫,甚是慘痛,現在暈迷在地,實是不能見駕。”
靖王有些不解,“這又是為甚麼?你明知……”
梁帝冷冷地哼了一聲,道:“朕問你,你是如何曉得郡主有難,剛好闖出來救了她呢?”
實在靖王一向在考慮當梁帝問到這個時該如何答覆,但真的問到了,他還是冇想到最好答案,一時有些遲疑。來救郡主,是因為梅長蘇叫他來的,可梅長蘇是如何發覺郡主有難的,他卻一點也不曉得,以是不敢冒然地供出他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