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好了,”言豫津舉起雙手認輸,“說的好象我真的就冇心肝似的。依你,先沿路找找他,要真暈哪兒被我們撿著了,就先送歸去再聽曲兒,你是這意義不?”
蕭景睿滿身一僵,不知是因為聽不懂對方為甚麼如許說而吃驚呢,還是因為明白他話語中的深意而震憾,呆呆地看著言豫津半天,也冇答出一句話來。
“可他挑選的門路並非與天下士子一樣,”言豫津的語氣中垂垂透出一股冷洌,“景睿,蘇兄已經很較著要參與到奪嫡之爭內裡去了,你就冇感覺有些不安嗎?”
石頭的落點是草場的一塊凹窪處,因為草生富強,落石本身冇有擊打出多大的聲響來,反而是草間那悉悉索索的聲音更清楚一些。
“你曉得?”言豫津的眼睛頓時睜的大大,一下子壓在了他的身上,“那你說說看!”
“好啦,話說完了,你漸漸想吧。”言豫津一躍而起,拖著蕭景睿的手臂將他也拉了起來,又暴露冇心冇肺的笑,“現在陪我去妙音坊聽曲子,好久冇去過了,宮羽女人必然很想我,傳聞另有十三先生新調的曲牌,早晨我們再乘畫舫去遊湖看燈,如何樣?”
言豫津垮著雙肩,神采極度的無法。
蕭景睿一把將老友翻開,麵色沉重,“不可,我還是要去勸勸蘇兄,朝局這趟水太渾了,他最好還是彆出去……”
“嗯,”言豫津點著頭,“有事理,持續。”
“如何了?”蕭景睿轉過甚來。
“曬完背,改曬肚皮了?”言豫津笑嘻嘻地趴在他身邊,拿草葉撥弄他的耳朵,“鞋襪都濕了吧?脫了一起曬曬。”
“我明白啊!”
“明白你還賭甚麼氣?當時你說那句話就跟小孩子似的,甚麼‘那你本身走,我去打馬球了’,你希冀他如何答覆你?莫非你想聽他說‘景睿你如何如許,我都病了你還要丟下我去玩/’?奉求,你多大了,人家蘇兄答覆的冇錯,你本身想乾甚麼就乾甚麼,用不著跟他說啊。這不過是一句實話罷了,你也不至於氣得回身就走吧?”
“是我的話彆扭還是你此人彆扭?”言豫津哼了一聲,“江左盟宗主是甚麼樣的人?既然他到金陵來的目標不是養病,那他就決不成能真的隻帶一個飛流來。彆的我不曉得,單說那四個護送我入京的江湖妙手,現在就還在城裡住著冇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