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睿,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?”卓青遙輕柔地,用手指拍打著弟弟的臉頰,“就是因為你從小性子太溫厚,娘和嶽母又都偏疼你,以是嶽父所謀的大事纔沒有想過要和你籌議。現在譽王為亂,覬覦大位,嶽父身為朝廷柱石,豈能置身事外,不為儲君分憂?你也長大了,文才武功,都算是人中俊彥,偶然你也要主動幫嶽父一點忙了。”
此時卓鼎風不在,院子裡櫻桃樹下,卓夫人與大腹便便的謝綺正坐在一處針線,見蕭景睿出去,卓夫人當即丟開手中的刺繡,將兒子招到身邊。
蕭景睿付了茶錢,提起小盒子,兩人跟著進城的人流晃一晃地走著,看起來非常輕閒安閒,路過糖油果子攤時,蕭景睿還順手買了整整一鍋,也不知他買這麼多如許平常點心要做甚麼。比及了城門口處,約莫因為例檢,人潮略略有些呆滯,不過也還算是安穩有序地向內活動著。守城門的官兵附屬於巡防營,而巡防營在軍製上歸寧國侯節製,見了侯府至公子,全都躬身過來見禮,蕭景睿一貫冇甚麼架子,笑著點頭,將手裡的吃食拿給為首的人,叮嚀他“輪班後給弟兄們當點心”,以後才與言豫津一起向裡走去。
“大哥,你的天泉劍法,早已遠勝於我,江湖上少有敵手,到底是甚麼人,能夠把你傷的如此之重?”
“你們在內裡如許笑鬨,我早就醒了。”卓青遙的笑容另有些衰弱,不過氣色明顯好了很多,蕭景睿去推開了幾扇窗子,讓室內氛圍暢通,這纔回身坐在床邊,體貼腸問道:“大哥,可感覺好些?”
“對了,青怡妹子呢?”
“如何會?”蕭景睿一怔,“何文新頓時就要被春決了,現在應當是在牢裡,如何會從城外出去?”
“我不曉得是不是本身看錯了……”言豫津抓住老友的胳膊,“那是何文新!”
蕭景睿的確拿這小我冇有體例,隻能垮下肩膀,無法地放緩了語氣道:“豫津,今後不要拿我大哥開這類打趣……”
“那你如何曉得我不是在開打趣?”
謝綺嗔笑道:“人家隻是不跟你去罷了,你知點趣好不好?”
“我是忘了。”言豫津誇大地歎著氣,“景睿啊,你這麼細心體貼,將來誰嫁了你,必然好有福分。”
“後天就是春決,行刑現場已經在東城菜市口搭好了刑台和看樓,明天就戒防了,這隊人大抵是趕去換防的。”言豫津凝睇著遠去的煙塵,“我想……文遠伯應當會來觀刑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