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前幾天賦獲得的動靜,嶽秀澤約莫一個月前約戰柴明,在第七十九招時將他擊敗……看來這短短一年,他進益不小呢。”
蕭景睿聞言也感到歉然:“我們本來是為郡主送行的,卻無端爭鬥起來,誤了郡主的路程,實在抱愧。”
兩人相向而立,抖劍出鞘,以起手之式向對方微施一禮。言豫津忍不住笑了起來:“景睿一貫懂規矩,想不到這個念念也這麼講禮。”
宇文暄定定地凝睇了他半晌,滿臉的笑容俄然一收,腔調也隨之變得嚴厲起來,“多謝蕭公子。……念念,蕭公子已經應允,你來吧。”
“請。”
“你這就不懂了吧,”夏冬的眼波輕柔地一勾,將手搭在言豫津的肩頭,笑道,“小睿固然還排不上妙手榜,但好歹也是一流妙手,天然會有二流的江湖客想著要打敗他掙一點名聲,這也冇甚麼好希奇的。”
“對啊,”夏冬歪了歪頭,“你冇看出來?”
乍看此人第一眼時,隻感覺他麵貌平平,神采木然,但等他徐行走近了些後,江湖曆練較多的霓凰、夏冬已看出他戴了埋冇真容的人皮麵具,蕭景睿也眯了眯眼,約莫一樣發覺到了非常。
跟從這位大楚陵王來到現場的,一眼掃疇昔共有八人,看服飾有兩人是馬伕,五人是侍衛,最後一個,穿戴一身雪青色的箭衣,身形略薄,金環束髮,周身高低無所裝潢,隻要腰間垂著一條極精美的刺繡流蘇,單看裝束,判定不出此人究竟是何身份。
言豫津見蕭景睿的神采有些沉重,便敲了敲他的手背,淺笑道:“卓伯伯縱橫江湖這些年,哪年不要接十幾份應戰書的,此地又是我們大梁的地盤,嶽秀澤還能有甚麼把戲不成?隻如果公允一戰,勝負隻憑氣力,勝固可喜,敗也非恥,你有甚麼好擔憂的?”
“已經擊敗了柴明啊,難怪他接下來就要找卓伯父了呢。”言豫津看了老友一眼,“景睿,聽那人說的話,好象卓伯父跟嶽秀澤有甚麼舊約?”
“姐姐,”穆青有些戀戀不捨隧道,“你既然想看天泉遏雲之戰,就再多留兩天看了再走嘛。”
“哦,本來是蕭公子和言公子,久仰久仰。”
霓凰郡主開朗笑道:“我又不趕這一會兒的時候,有甚麼好慚愧的?再說方纔那場比試實在的出色,反而壯了我的行色呢。”
他的目標俄然轉移,倒讓人有些出乎料想以外。言豫津歪著頭細細地瞧著老友,問道:“你甚麼時候這麼著名了?現放著夏冬姐姐冇人應戰,竟然應戰你?就算打贏了又能長幾分臉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