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早就侍女過來抱琴設座,蕭景睿一眼認出那是母親極其保重的一把古琴,平時連孩子們都不準輕碰,明天竟然會拿出來給一個陌生女子吹奏,可見她確切非常愛重宮羽的樂藝。
言豫津立即將氣憤的視野轉到了謝二身上。你才吐血,你才斷氣!
蕭景睿也低聲迴應道:“我很少見夏冬姐姐喝酒,她酒量如何?要不我疇昔擋一擋?”
謝玉眉睫方動,廳口已傳來冷洌的語聲:“早有舊約,卓兄為何拒客?莫非留在寧國侯府,是為了遁藏鄙人的應戰不成?”
寧國侯謝玉的唇邊,淡淡地浮起了一個嘲笑。
蕭景睿邊應諾邊起家,捧著一個烏銀暖壺,順次給諸人將案上酒杯斟滿。謝玉舉杯擺佈敬了敬,道:“小兒賤辰,勞各位親臨,謝玉愧不敢當。水酒一杯,聊表敬意,鄙人先乾爲敬了。”說著舉杯一飲而儘。席上世人也紛繁乾了杯中酒,隻要梅長蘇略沾了沾唇,便放下了杯子,蕭景睿知他身子不好,故而並不相勸,悄悄命人送了熱茶上來。
蒞陽長公主麵上神采仍然清冷,不過隻看她微微欠身迴應,就已表白這位高貴的皇妹對待宮羽實在是禮遇之極,令一貫曉得她脾氣的謝玉都不由略顯訝然。
兩曲撫罷,讚聲四起。言豫津一麵喝采,一麵厚顏要求再來一曲。宮羽淺笑著還未答言,謝府一名男仆俄然從廳外快步奔進,趨至謝玉麵前跪下,神情有些倉促,喘著氣道:“稟……稟侯爺……內裡有、有客、客……”
“行啦行啦,”謝弼笑著來打圓場,“你真是甚麼都爭,護心丹雖貴不成求,但也不是平常吃的東西。等哪天你吐血了斷氣了,我想大哥必然會餵你吃一粒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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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玉皺眉道:“客甚麼?不是早叮嚀你們閉門謝客的嗎?”
“出色出色!”刹時的沉寂後,蒙摯率先擊掌讚歎,“兩位雖隻拆了數十招,倒是各有精美,幻采紛呈,內力和劍法都令人歎爲觀止,鄙人明天可真是有眼福。”
年青人這一鬨,宴會最後的拘束氛圍這才鬆泛了下來,連蒞陽長公主都忍不住笑著道:“豫津偶然會來向我哭訴你們欺負他,我本來還不信,明天看來,你們真的是在欺負他……”
“我不過確認一下罷了。”夏冬麵上活動著邪魅嬌媚的笑容,輕聲道,“我在本身家,一貫率性妄為,凡是有甚麼無禮的行動,想必侯爺不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