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三踉蹌後退,也被一隻胳膊給絆了一下。

他這一下卻不是裝的,而是真的被死人給絆了,道三不由自主地屈膝、然後今後仰倒。

兩人繞著一個圈子緩緩挪動,竹腰道塵俄然被一隻胳膊絆了一下。

“與佐衛門,你固然已經是人中豪傑,但比起信長,還是差遠了……你,永久……代替不了他!”

慶次見成政變態,心中擔憂,便也分開步隊追了上去。

他不明白佐佐成政為何對齋藤道三懷有如此激烈的恨意。

殺殺殺,成政揮刀砍了又砍,好不輕易殺死四個足輕,慶次已經把其他侍從全都戳翻在地,還順手砍了小牧源太的人頭,把朱槍架在長井道勝的脖子上。

“公然呢,就算是聞名天下的蝮蛇道三,也還是會怕死的!”

嘭!

竹腰道塵現在向後倒去,浮泛無神的雙眼呆呆地望向天空。

他記得冇有,但成政的行動……真是難以解釋。

下一個會是誰呢?

是織田信行,還是織田信清?

軟的怕硬的,硬的怕橫的,橫的怕愣的。

道三的眼裡第一次有了錯愕:

長槍回聲而斷,道三的手裡,隻剩下一根一米長的棍子。

――那就是切腹。

“我恨你,隻因你殺死了父親!”

即便是在木曾川的這一側望去,也能遠遠瞥見竹腰道塵、長井道勝和小牧源太的備隊,這三支備隊倚仗著兵力上風,從三麵合圍了佈陣在鶴山上的道三。

成政啐了一口,雙手握刀籌辦作戰,但離他們近一些了才發明,小牧源太和長井道勝不是追過來的,而是逃過來的!

最令道三不解的,乃是成政對他的稱呼。

但成政不會,他也冇有那樣的耐煩。

這個時候,織田信長也終究下達了軍令:

“喂!八嘎與佐,你乾神馬!”

“這十一年來,我每晚睡覺之前都會想著殺你,我每次瞥見歸蝶,就會想到為甚麼竟然是她的父親逼死我的父親……我很痛苦!”

十步外,成政將鐵炮重新放回馬鞍袋裡,拔出太刀,策馬衝了過來。

“第二,我是來提示你一件事的,一件陳年舊事。”

“第一,信長已經回清州去了,你所看重的半子,也不過爾爾。”

成政變得高興了。

好不輕易殺到疆場的邊沿,卻看到小牧源太和長井道勝帶著十幾個足輕追過來了!

竹腰道塵固然是義龍的親信,但也曾奉養過齋藤道三,他顧及昔日的君臣之義,才這般催促道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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