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果一行人風塵仆仆而來的時候,劉晉正跪在百裡芸和拓跋獵麵前,神采慘白卻果斷,要求辭去將兵長史職務,留在甘州戍守邊關。
說完以後,一言不發地拜彆。
劉晉垂眸,半晌不語。過了一會兒,喝道有些微醺的冰冷俊臉上才俄然笑了一下:“青兄,連你也看出來了?是不是我這個長史的位置,眼看也做不了多久了?”
劉晉清楚長公主對於青鋒的信賴隻在他之上,不會在他之下,便也不避諱他,將這些日子以來的事都奉告了青鋒。
青鋒看著他俄然冒死給本身灌酒,神采垂垂地沉了下去。
青鋒便陪著劉晉喝酒。劉晉實在也就是求個傾訴,話說出來了,也感覺痛快些,便也不廢話地跟青鋒喝酒。
劉晉忍不住讚一句:“好酒!青兄,多謝美意!”
比及劉晉終究喝得太猛嗆咳地把酒罈放下,青鋒俄然非常沉著地問道:“十二雲奴現在全都走了。殿下身邊隻剩下了駙馬一個。如果她此後再收男寵,你可情願做她的麵首,與駙馬一起、乃至與其他麵首一起……入內帷服侍她?”
你的辭呈我收下了。稍後我會給皇兄寫信,連你的辭呈一起遞送進京。此事就先如許,莫要張揚。等皇兄那邊回了動靜,如有任命,你直接從我身邊走便是。”
特彆是那天,他竟被指說是妒忌。
待喝到第二罈子,兩人都有了幾分實實在在的酒意了,青鋒才一手搭疇昔,握著劉晉的肩膀:“長安,你既然肯跟我說這些內心話,我也就把你當兄弟。你誠懇奉告我,你現在對長公主殿下,到底是個甚麼心機?”
以是即便偶爾拓跋獵會神采不善地看著本身,他也向來安然。
劉晉的臉刷地一下子,白透了……
有些動機,不敢想,越想越猖獗!
他覺得他對她的心機埋冇得很好。因為起碼他的內心是非常開闊的。並不覬覦,並不酸澀,並不去想任何本身不該奢想的東西。
這貨明顯就是悄悄存著對主子的情意,以是讓駙馬爺成心給坑了!
劉晉俄然單手提起酒罈,咕咚咕咚灌個不斷。
青鋒嗬嗬一笑:“都是自家兄弟,這算甚麼!”
劉晉慘白著臉,麵無神采:“部屬另有一事相求。”
公然是烈酒,比常日喝的米酒多出了稠密的酒氣,一口下去,從喉嚨直暖到胃裡!
他說的冇錯,長公主駕下將兵長史這個位置,他是真的不能再做下去了!
頓了頓,說不下去,捧起酒罈子咕嘟咕嘟又灌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