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景鴻眉心一跳,這麼久來他固然心存迷惑,俞景禮卻一向幫他,是以一向未思疑過他。
俞景泰見狀嘲笑道:“想不到哥哥你這麼細心,服侍人來比丫環婆子還殷勤。”他用心伸脫手來,“也服侍服侍我唄。”
俞景泰接著道,“他玩的一向都是老一套把戲,一邊挖坑等你跳,一邊假裝在你身邊幫忙你。你想想,為何你每次出去,都會被爹發明,連同此次你為甚麼剛好被爹抓個正著?我記得那天爹應當去李相國度赴會,如何會呈現在萬花樓?”
俞景鴻見狀,隻當他說了景禮好話,貳內心不歡愉,便笑道:“你多大了,還和小時候一樣,我說他兩句好,你就不舒坦。你如何和娘一樣,對他有成見,這麼多年來,他一向待你不薄,你前次大鬨萬花樓,拿假銀票亂來人,要不是他給你彌補上,你少不了一頓板子。”
俞景鴻內心生出一股寒意,“當時候你們都小,他身份又特彆些,說不定是驚駭爹懲罰他,才扯謊的。”
俞景泰不提為何感喟,隻笑道:“從小到大,你都是板著臉,跟爹一樣,很少見你笑,那會最怕見你了,你每次見我都要經驗我一番,要我好生讀書,少耽於玩樂。搞得我每次見你來了就躲,固然我們是親兄弟,卻很少在一起玩樂。倒是你和景禮,常常在一起待著。你們兩個長得還挺像,比我還像親兄弟。”
俞景泰放下本來已舉起的酒杯,對他道:“我不記你仇,我連他的仇都不記,更何況是你。”
桂花酒入口綿甜,不覺酒力,但是後勁實足,不覺之間俞景泰已經喝完一罈,酒熱耳酣,他歪著脖子,瞧著兩人笑道:“隻羨鴛鴦不羨仙,現在你如許真是羨煞旁人。”
俞景鴻白了他一眼,“你要有身了,我也服侍你。”
他提起當年的事情,兩眼通紅,“我帶著爹去找阿誰算命的,卻如何也找不到。”
俞景鴻笑道:“都這麼多年疇昔了,你還記仇啊?是不是記恨我經驗你?”
兄弟兩個嘻嘻哈哈殺魚,刮鱗,忙得不亦樂乎。
俞夫人走後不久,俞景鴻和俞景泰一起返來了,兩人釣了幾條大魚,嚷嚷著要早晨加菜。
俞景鴻見狀不再多問,隻是陪他喝酒,放下酒盞就幫著夏月夾菜,兩邊忙得不亦樂乎。
俞景鴻笑而不語,隻低頭剝螃蟹,夏月白了他一眼,問道:“你還戀慕彆人?全天下都曉得你蕭灑自如,從不戀慕彆人。”
俞景鴻更加感覺好笑,“你既不記仇,又擺這神采給誰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