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雛應了一聲,小耗子端了個托盤出去,內裡放著四五道精美的小菜並一小碗梗米飯。鳳雛眼皮撥了下,一點興趣也無。
她問的是金不換。
她沉默地看著春花純熟地繡完“磐”字,接著繡牡丹。
他神奧秘秘從貼身的小褂裡取出個東西來,“坦白和女人說,這是我這些年從牙縫裡扣出來的積儲,數量未幾,我也不籌算一輩子在這裡混,將來有天我攢夠了,就出去做個小買賣。”
她記得她第一次開口叫娘時,她欣喜的表情。
鳳雛懶懶地趴在桌子上,一動不動,這些天來她一個客人也未接,成日坐在屋裡發楞,偶然會去偏院看春花繡牡丹。
氣候極好,鄰近夏季,秋葉一片片黃了但還未落,一樹金燦燦的葉子招展,春花一身素色衣裳坐在樹下撚鍼穿線。
小耗子道,“明天的菜不是劉媽做的,我曉得你吃厭了她做的菜,特地從外頭買的,你嚐嚐口味。”
小丫頭慌了,覺得她又跑了,一疊聲喊嬤嬤。
半夜月圓,鳳雛一身薄衫站在暗夜裡,桌上的飯菜早就涼透了。
隔著碧紗窗,聽著窗外的熱烈,絲竹琴亂,嬌聲嗔言不斷於耳。
夜風吹入,鳳雛的長髮飄了起來,白生生的臉上冇有一絲赤色,看起來彷彿女鬼普通,她問道,“你這輩子做冇做過負苦衷?”
鳳雛看著她忙繁忙碌,徒生出一陣戀慕之情,她是這裡所求是起碼的,一日三餐,安然度日就好。
不是冇想過改正弊端,回到董家,認那些陌生報酬親人,可總感覺有些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