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鳳歌道:“你臉上的紅腫是因為魚尾葵果導致的。”
冬梅微微一怔,“你是天香樓的嚴嬤嬤?”
冬梅唬得一跳,隻見一個身影站在若明若暗的燭火下,她哆顫抖嗦問道:“你是甚麼人?”
她拔下銀簪,挑亮燭火,對她道:“我是嚴鳳歌。”
她站在晨風中,凝睇著貼著封條的柳宅大門,不過旬月,這裡已經雜草叢生,大梁上充滿蜘蛛網。
不知哭了多久,聞聲有人冷冷說道:“哭有甚麼用?你越哭,臉上會腫得越短長,你隻怕毀容更快些。”聲音暗啞刺耳,咋聽似鬼普通。
冬梅艱钜地摸索著起家點亮燭火,她口渴極了,尋了半天隻找到了一碗涼茶。
嚴鳳歌笑道,“就算我向金寄奴開口買你,她也是不會承諾的。不過,我喜好你,以是我會將你帶到天香樓,但不是現在。你在這裡先好生療養,再替我辦些事情。”
冬梅滿心歡樂接過藥方和銀子,連聲向嚴鳳歌伸謝。
她揀起冬梅的一件衣服道,“這件衣服起碼穿了五年,這些脂粉是最劣等的鉛粉。”
鳳雛頓足,冷眼看著這個登徒子,“林公子,妾身不便,失陪了。”說罷,獨自超出他的身邊。
秋雲喃喃低語道,隻可惜,這份安好不屬於我。
嚴鳳歌點點頭,核閱冬梅的臉一番後道:“魚尾葵果。”
林磐笑道:“鳳雛女人的身材可好些了?”
嚴鳳歌笑起來,聲音如刀刮骨,“你如何曉得我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呢?在我手裡捱過打受過罰的人不比金不換少。何況我天香樓美人才藝雙絕者甚多,要你何用?”
春花臉騰地紅了,林磐笑道:“你如何老是臉紅?這倒有些希奇。”
“鳳雛女人,鄙人林磐。”林磐殷切上前一步見禮道。
“我姓林,山林的林,”他不睬會春花的回絕,強行奉告她,“我叫林磐,盤石的磐,你要記著。”
熱騰騰的薺菜餃子盛在青花瓷碗裡,春花端起餃子送到他手邊,他卻不肯抬手,“你餵我。”
林磐望著鳳雛垂垂消逝的身影如有所思。
她極力按捺住心境,擠出一絲笑意,對他道:“公子早上想用點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