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大猶身軀一震,“另有活口,在哪?”
四周八方都呈現了火光,狼槍內心暗罵一聲,情急之下隻得帶著鱗兒又躲到了那棵枯樹之下。
“這都是甚麼東西?”各處碎石前,火光映照著齊大猶那張凝重的臉。
一旁鱗兒聽到“大人”二字,俄然身子一顫,糟糕的回想湧上心頭,雙手不自發的抱住了狼槍的臂膀。
海軍軍士們翻找一陣,一人道:“回大人,這裡隻要六具屍身,無人中箭。”
“老邁,有人來……老邁你冇事吧?”發覺到非常的鱗兒探出頭,見狼槍胳膊上插著甚麼東西,倉猝驚呼道。
一眾兵士當即四散開來,枯樹後,狼槍用後背頂著樹身,恨不得在樹上扯開一條縫鑽出來。
泥濘與血肉稠濁在成塊崩碎的岩石之下,暗淡的紅暈順著山坡向下賤淌,津潤著乾枯的雜草。殘留的火藥味道中混著刺鼻的血腥味,聞起來甚是討厭。
“彆的不說,你們命是真硬啊。”狼槍微微喘氣,左臂猛地用力,將被紅白兩種色彩滲入的石頭拔出來,轉頭又開端在各處石頭中翻找起來。
右臂傳來非常熟諳的疼痛,彷彿將他拉到了交戰多年的疆場上。他撇頭看去,麵前閃現一道細羽,視野下移,細羽連接著的是一根頎長的木頭。
狼槍舔著臉笑道:“不瞞大人,小的也是聞聲了動靜,深思能不能跑過來順點東西。”
“莫非這四周另有彆人?”他俄然想,轉頭喝道:“剛纔中箭那人在哪?”
“冇事。”狼槍咬牙說著,順手將箭矢拔了出來。幸虧射箭之人離他有些間隔,箭頭穿透了狼槍的衣服,紮進肩膀時已冇了多少勁力,硬拔出來也隻是飆了點血,並未傷及筋骨。
被火藥涉及的幾人中隻要兩人當場死去,此中一人還是被掉下來的石塊砸中腦袋才死的。無法之下,狼槍隻好實施當日的承諾,用手中的石頭送他們走了最後一程。
海軍軍士們哪管那麼多,上去就將狼槍按在了地上,拿起繩索困了個健壯,方纔壓到齊大猶身前。
尚未散落的煙塵和四周散落的石塊粉飾住了狼槍的視野,視野受阻的同時,他還要防備著隨時呈現的傷害,畢竟他要用石頭挨個敲到陰曹地府的但是連火藥都能夠殺不死的人。
地上那些渾身烏黑的屍身彷彿一個個冇法解出的謎團,齊大猶凝睇著擺列有序的玄色鱗片,一時候,連盜走火藥之人是誰,他是死是逃,為何要在此引爆之事都忘了個一乾二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