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琬兒……”胤禛大喜，靠近去摸著她的臉頰，“琬兒，你能聽到我喚你嗎？琬兒，胤禛在這裡，一向在你身邊，你快展開眼看看我……”
胤禛與巴爾圖對視一眼，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驚詫的神采。“這還真是說曹操，曹操就到。”胤禛微微蹙眉，問小福子道，“你有冇有問她是從那裡來的？如何曉得我府裡的事？”
彼時天氣已經黑儘了，內裡的三個大男人傳聞琬華已經喝下藥略微放心了點，這才告彆歸去，弘暉和弘昐送三位叔伯出了大門。
胤禛攥著琬華的手，想了想道：“你說的固然有些玄，但也不是冇有事理。隻是頭一次碰到這類環境，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。早上太醫又來診了一回脈，說琬兒已無大的傷害，隻要能醒過來就好了。但是到現在也冇有醒過來……”
屋子裡，暖氣感染，和煦如春。屋中的空位上，老嬤嬤跳動著奇特的舞姿，閉著雙眼，口中念著長長的咒語，手上敲動手鼓，腰肢不時顫抖，帶出一陣陣清脆的鈴鐺聲，這個時候彷彿她的背也不駝了，身姿竟然能夠稱得上有一絲妙曼。而如許的身姿，與她彷彿枯樹的衰老麵貌更加構成光鮮的對比，讓人感到幾分奇特的陰沉。
橘香承諾一聲，逃也似地跑了出去。
張太醫診了半天脈，解釋說福晉是俄然迷了神智心竅而至，遂開了疏導心脈氣血的方劑。
老嬤嬤彷彿是唸了幾句咒，就毫不客氣地進了屋去。
然後冷靜地為她蓋好被子，本身坐在炕邊守著。
老嬤嬤點頭：“老婆子就是做這個的，還算有點本領。”四下看了看，“屋裡需求加火，把熱炕再燒熱，把爐火燒旺，這屋裡不能留男人，還請兩位大老爺臨時移步，遠遠地到院子去，不然陰鬼見屋裡有男人陽氣不肯意從福晉身材裡出來。”說著放下背上的承擔，伸出如同老樹皮般乾皺的雙手將承擔翻開，取出一件薩滿巫師的舊袍子穿上，再將一根綴滿鈴鐺的帶子係在腰上，頭上戴上插滿翎羽的帽子，又拿出一麵手鼓和鼓槌，“籌辦好一隻公雞，一隻大狗，拴在內裡，一會兒要用，另有幾缸井水，最後要把空中和院子都洗潔淨。兩位老爺如果不放心，能夠讓女人留在屋子裡。”
胤禛感覺內心一陣陣絞痛，卻仍然冇有放棄，為她擦淨嘴角，又含了一口藥，將藥碗放在一旁，一手鎖住她的下頜，感遭到她的齒關鬆動了一絲裂縫，忙俯身喂她，讓藥汁渡進她的口中，再從喉間漸漸滑進。一口藥喂完，就過了有半柱香的時候。但起碼琬華喝下了一口藥，已經令胤禛倍感欣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