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鵑笑道:“你們名字裡都帶一個‘蘭’字,怪道跟姐妹似的。”
小鵑把杯子塞到香蘭手中道:“是呢,府裡高低都說環女人不好,心眼小又愛顯擺,最愛虛頭巴腦的,冇有甚麼大師子氣度。反正你也要熬出來了,等她一嫁人,你就遠遠的離了她,大房的大女人、二女人和四女人都比她好服侍。”扇了兩下爐子,低聲道,“我的日子好過量了,大太太一返來,大房高高攀跟換了個六合似的,冇過幾天就狠狠罰了一個最愛吵架小丫頭的吟柳,又罰了大奶奶幾次,現在房裡真真兒的消停了。”
香蘭非常感慨了一番,心下策畫再過幾個月,曹麗環就要出閣,本身是林家的丫頭,當然不能給陪送出去,天然要再換主子服侍,當下便三言兩語的跟汀蘭套問府裡幾位哥兒姐兒的脾氣。汀蘭便將她曉得的說與香蘭聽,不知不覺過了兩盞茶的時候,香蘭便起家辭職。
曹麗環返來天然又發了好大一通火氣,香蘭躲了出去,曹麗環捨不得打卉兒,又不好叱罵懷蕊,便拿了雞毛撣子攆著狗狠狠打了幾下,又不解恨,摔了一隻茶杯。
香蘭也有些依依不捨,商定下次必然多坐上一會兒,這才轉回到羅雪塢來。
正此時隻見有個高瘦的女孩兒走了出去,小鵑一見便笑道:“剛還想去叫你,偏巧你來了,這就是我跟你提及過的香蘭,進府那天我遇見她就感覺投緣,有說不完的話。”又對香蘭說:“她叫汀蘭,彆看大不了我們一兩歲的,但是二等丫環呢,多虧了她常常護著我,要不我可糟了。”說著一吐舌頭。
小鵑含著糕,含含混糊的說:“就屬你們女人事兒多,她在壽禧堂外頭跟琉杯打鬥,全府的人都曉得了呢!琉杯還因為她捱了十個板子,真是冇做好夢。”
汀蘭笑著擺擺手:“叫甚麼‘姐姐’,平白把我喊老了,小鵑都叫我汀蘭呢,你也彆見外。”瞧見香蘭手裡的綠豆糕,嗔了小鵑一眼道,“這綠豆糕還是明天的呢,已經不新奇了,我過來的時候瞥見我們小廚房裡正蒸芙蓉糕,我去拿兩塊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