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雷厲流行,不到一個時候便將曹麗環的行李裝箱,林錦樓親身命人備馬車一併送了出去。短短一個下午,曹麗環便從林府銷聲匿跡,如同一顆小石子投到湖裡蕩起一圈波紋,而後風平浪靜。
秦氏一聽林錦樓如許說,便有些心軟,見本身兒子公然曬黑了,模糊另有些瘦了,想到兒子身邊正房是個不費心的,收的丫頭都是妖矯之輩,她一個都看了不上,好輕易做主娶了個良妾青嵐,這段日子有了身子也不好奉侍,何況在曾老太太的喪期裡,更不好再替兒子收房,便愈發心疼起來,歎口氣說:“在外馳驅也要重視身子,軍中的事也不必太冒死,一家長幼也不希冀你再掙多大的功名返來。”
秦氏啐了一口:“越說越不像話。”又語重心長說:“現在上峰都誇你無能,能獨當一麵,想要再向上提攜一把,你可彆像昔日似的縱著性子,多少收斂些。你爹年事也垂垂大了,你是宗子,他也對你格外峻厲也是理所該當,你可不準糊了天,跟他對著乾。”
春菱一見香蘭是林錦樓親身送過來的,不敢怠慢,連連稱是。又道:“灑掃的丫頭不敷使喚,正巧本來服侍春燕女人的銀蝶在跑堂裡粗用,姨奶奶看她手腳還利索就要過來使喚,大奶奶也點了頭了……”
香蘭的新住處是東廂右邊的次間。屋內三張床,卻不顯得擁堵。床上均鋪著半新不舊的各色款項蟒的被褥,床下各有一隻箱子,配有鑰匙和鎖。窗台下橫著一張條案,上有一麵圓鏡並妝匣、頭油、脂粉等物,另有兩張洋漆的小幾子,放著茶碗花瓶等,瓶中插適時鮮花,小果碟子裡盛放兩三枚鮮果,牆角設有海棠式櫃櫥,牆上掛一幅春歸圖,另有山川繡墩等傢俱,不必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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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蘭救了她女兒一回,且是托她的福趕走了曹麗環這噁心的小蹄子,但她卻覺著香蘭看著誠懇,可骨子裡並不是個乖順的。雖說曹麗環是個陰狠下作,可香蘭三番五次背主倒是究竟。在身邊當差的主子,聰明也好,乖覺也罷,或是識文斷字,女紅出眾,這些都不過是錦上添花,起首一點最最首要的,便是忠心。即便主子再多不是,丫環也不該將事情捅出來。方纔在林老太太跟前,那小丫環看似不幸委曲,但說話有條不紊,每句話都拿捏住關鍵,渾身的氣度便同彆的丫頭不一樣,更何況,那小丫頭長得是極美的,固然還未伸開,但眉眼已經出脫得精美如畫,如此貌美又不安生,秦氏已起了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