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麗環道“不知你針線如何?”

香蘭自我開解了一番,方纔那點子難過善感便隨東風一吹,儘化成塵煙,鼓起精力將手中的繃子拿起來,一針一線繡了起來。(新書需求愛,求留言,求保藏,求票票本文目前日更哦^_^)

曹麗環瞥了香蘭一眼,神采驕貴,淡淡道:“你年事大了,府上的丫頭出去時都不到十歲,聽話也好調教,你這個年紀,主子都不愛要,並且也長得太妖嬌了,老太太、太太常說,丫頭生得太豔可不是功德,不免心法眼高的不循分,粗粗笨笨的才討喜。方纔迎霜跟我說了,若你乾得不好,便讓我回了嫂子把你攆出府去。我卻覺著你看著有幾分誠懇,存了善心將你留下來,你可彆孤負我一片心。”

院內有人應了一聲,緊接著出來個十七八歲的女人,生得高挑結實,眼小眉淡,五官尚算端方,皮膚白淨,卻有點點斑點,雖堆著笑,卻仍能看出一股短長。頭戴玉蘭鈿翠步搖,身穿寶藍緞撒花褙子,白綢裙子,耳上戴燒藍耳墜子,手上一對兒白銀鐲子,打扮麵子爽目,即使她生得不算美人,卻平增了幾分姿色。

香蘭垂著頭道:“女人明鑒,我從未存甚麼‘心高’的動機,隻想經心極力安然服侍主子幾年便家去。”她傳聞要把她攆出去便有些焦心,但臉上不帶出聲色來,又看了曹麗環一眼,心說這表女人一上來便先給了一記殺威棒,看來是個刺兒頭,有些紮手了。

曹麗環命懷蕊取來一隻木匣,內裡有十幾條極新的帕子,曹麗環遴選出兩塊,遞給香蘭道:“你去繡這兩塊帕子,花腔子是我昨兒個描的,放在妝台上了,針線匣子在妝台抽屜裡。”香蘭立即領了帕子,正要去拿花腔子的時候,曹麗環又喚住她道:“你領了帕子就去偏堂去繡罷。”說完領著卉兒和懷蕊進了寢室。

香蘭恭敬道:“我不求甚麼出息,隻要服侍好女人,平安然安的就是我的福分了。”心中卻詫異,好歹也是投奔林家來的表蜜斯,若家道陵夷敗落,身邊隻要一個丫頭服侍也說得疇昔,但林家隻從老太太房裡撥來一個丫頭來服侍,這便有些意味深長了。

曹麗環死死盯著香蘭:“你冇存這個心可不代表彆人不那麼想。你在我這裡,今後言行舉止,行動坐臥都是我的臉麵。你犯了錯,有了羞,旁人不說你如何,會在背後戳我脊梁骨,說我不會調教人。我原在家裡有四個媽媽教習端方儀態,就算舉手投足都是要講端方的,現在連曾外祖母瞥見我都要讚幾句,我部下的人兒也不能掉了身價,去學那些瘋瘋顛癲的丫頭。你可彆丟我的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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