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東紈湊趣兒道:“另有我,另有我,本來你另有這個好處,今後尋花腔子可找著處所了。我要百蝶牡丹的,幫我畫兩幅。”
林東綺是個活絡的,已明白香蘭的意義,忙起家去拉她胳膊,笑道:“你儘管坐下來跟我們一同吃,有丫環領輝哥兒去。”
屋中正說著熱烈,林錦樓從外走出去,進屋隻見靜悄悄的。本來主子自顧自談笑,丫環們也各自散了,或去用飯,或去晝寢,或去罩房裡說話兒打趣,隻剩下畫扇搬了個小杌子坐在門口守著,手上做一色針線。
譚氏哼一聲道:“阿彌陀佛,該!那丫頭是報應。戴家也不占理,哪有在母親喪期就偷丫頭的,傳出去戴家斯文掃地。戴三奶奶縱有不當,也是戴家放縱,難不成老太太身邊的就能隨便爬主子床,偷女仆人的男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