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錦樓微微皺眉。他不在乎這些生肖屬相的,可他爹孃,乃至他祖父都在乎一二。幾年前他出去剿匪,他娘抱著他哭了一天,死活不準他去,說他那年生肖刑剋,搞不好有血光之災。待上了疆場,他還真讓人砍了一刀,養了段日子纔好了……也保不齊這當中真有甚麼忌諱?小香蘭一向都信佛信神,如果因為這個,倒也說得通。
林錦樓捏著香蘭的小下巴,把她的臉兒抬起來,又伸手將她臉邊的頭髮抿到她耳後,看著她微微發紅的臉,不由放輕了聲兒道:“比及了都城就帶你四周逛逛,想去哪兒就跟爺說,一準兒帶你去。”接著便跟香蘭許願,帶她吃哪兒的菜,聽哪兒的戲,逛誰家的園子。
小鵑進一麵清算杯盞茶具一麵抱怨道:“我還真不曉得這四女人本來是個長舌婦人,方纔光聽她一小我滾滾不斷,翻來覆去都是她辦嫁奩的事,茶水喝了一盞又一盞,也不曉得告彆。”
書染立著眉毛道:“她說這話甚麼意義?她擅自出府到底是誰允了的?你勸都勸不住,難不成還讓奶奶親身去請她?”
她正入迷,便聽林錦樓道:“爺過幾日就要上京,一則要麵聖,二則也要措置些京中的事件,三則四mm出嫁,永昌侯的府邸在都城,順道送些嫁奩去。這一回你跟著爺一塊兒,轉頭讓丫頭們把行李清算了。”
香蘭內心不悅,可念著先前的情分,又想著春菱也是個有口偶然的,便容讓了,想著今後同她好生說一回揭開這一頁,隻想起她那如炭火般不讓人的性子,便覺著頭疼。
小鵑撇嘴道:“她?指不定去哪兒了。今兒個薔薇來了,這倆人原就因升一等的事兒鬨得不對於,厥後薔薇跟了四女人,升了副蜜斯,春菱不安閒,今兒看薔薇又跟著四女人來,必定不肯在跟前兒服侍的。”
香蘭冷靜歎口氣。有些事不得細想,想深了隻能讓本身糟心。她不想再那麼狠的逼本身了,先前她心焦如火,在林家每一日都熬著過,到頭來除了眼淚,用渾身倔強撞了一身傷,又得了些甚麼。
香蘭從速低下頭,緩慢說:“冇有,挺想去的。”她已經十幾年冇回過都城,沈家的人都已死絕了,冇死的七零八落也不知流向何方,都城裡再無她的顧慮,卻滿滿皆是回想,她想歸去,可又有些情怯。
林東繡本來不喜香蘭,但現在她承著香蘭的情麵,又有了好婚事揚眉吐氣,對香蘭的討厭便一絲全無了,重生起些靠近之意。命薔薇把來時抱的盒子翻開,香蘭看時,隻見內裡放了兩色針線,皆是林東繡做的,另有兩部書,並筆墨紙硯等,一併送給香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