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墜見林錦樓瞧著她不作聲,不由暗自咬緊牙根。自打頭一遭林錦樓將她梳籠了,便冇再過夜,偶爾吃多了酒,隻叮囑旁人不準吵,倒頭便睡了,天不亮就走,一個月也來不了兩回。隻是連鴇母都說她命好,頭一遭掛牌子就接瞭如許的客,今後恐怕再難碰到如許的人才,她見林錦樓生得漂亮威武,脫手又豪闊,更添了七八分情義,此番畢要使出渾身解數引著他不時候刻絆在這兒。遂大著膽量,伸出纖纖玉指探到林錦樓衣裳裡。
事畢又跪著替他理衣裳,如有似無的揉弄兩下,那粗大的物兒便半硬了,林錦樓乃風騷彩杖裡打滾兒的人,另有甚麼不明白的,輕笑一聲,拈了雲墜的下巴,輕浮道:“小浪蹄子,這是要勾引爺?”
楚大鵬笑得賊兮兮:“還騙我呐,哥哥,去撒尿你脖子上胭脂哪兒來的?”
林錦樓百無聊賴的夾了一筷子小菜。在大夏季裡,吃一口青菜比吃肉還奇怪,他半眯著眼細細嚼著,聞聲那幾人正在說冇要緊的話,誰家伶人好,誰又納了斑斕的小老婆,誰家得了海上貨,誰家有匹好馬。林錦樓打個哈欠,若聊這些風花雪月他還不如回家抱著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聊――即使那小美人兒陳腐得跟書院裡的老夫子似的,聽他說兩句葷的就臉紅,一張嬌俏的小麵龐兒粉撲撲的,跟感染一層胭脂似的,瞧著就爽目,逗弄著也風趣兒,讓人直想親一口。可旋即又俄然想到現在香蘭隨秦氏去了廟裡,要明日才氣返來。臨行前一晚他壓著香蘭在榻上折騰了好久,床都將要搖散了,現在想起那滋味兒還覺著銷魂。
林錦樓伸手一摸,公然有一摸紅,看了雲墜一眼,對楚大鵬道:“不必再包著她了,好歹服侍我一回,轉頭替我重賞她。”
正入迷,聞聲耳邊有個溫軟的聲音悄悄道:“爺是不是吃多了酒?後廚有桂花醒酒湯,大爺要不要用一碗?”
楚大鵬立時明白了,心道這雲墜也不知哪兒惹了這位爺不痛快,立時坐正了身子,笑道:“哥哥邇來不總到這風月之地,故不曉得雲墜掛牌子之前名聲就清脆,有個姓郭的鹽商早想要包宿,還說想買歸去,這雲墜如有造化贖出去做了小妾也未可知。”
雲墜軟著嗓子顫聲道:“還求大爺顧恤奴家一片癡心……”
林錦樓見他神情焦心,便起家隨他出了門。胡來附在林錦樓耳邊說了兩句,林錦樓內心猛地一條,頓時神采大變,一把提起胡來的衣衿,厲聲道:“你!說!什!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