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說如霜如何被拖下去,如何捱打。林錦樓站得筆挺,一言不發,屋中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到。香蘭悄悄站在一旁,暗想:“不曉得林錦樓要如何發落,這一場戲要如何結束了。畫眉等人嫁禍鸞兒,定然是有了實足掌控,鸞兒這廂可要遭殃了。”又去看畫眉一眼,隻見她還跪在地上,神情委頓,鬢髮都有些疏鬆,臉上的胭脂水粉和著淚花成一片,暴露黃黃的臉兒,細心瞧,模糊能瞧見臉上有點點斑點。香蘭剛纔恍然,為何畫眉常常都要化上盛飾才肯見人。這番描述與她昔日裡盛飾豔抹,媚笑生風分歧,雖有種荏弱的美態,可姿色卻驟減了幾分。
鸞兒白著臉,隻抽泣不說話。畫眉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,趴在地上,恨不得本身消逝不見了纔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