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錦樓可惜的搖了點頭:“嘖嘖,你那小手兒指頭長,學這個正恰好,琴也甭賣彆人了,轉頭帶歸去,請個徒弟教你彈。”
林錦樓也不說話,仍去剝她衣裳,香蘭手忙腳亂也不敵林錦樓力大,三兩下被剝得隻剩了肚兜,林錦樓卻將她攬了,懶洋洋說了聲:“睡了。”
香蘭恐怕他起了興兒,忙央告道:“這是我家裡,大爺開恩罷。”
到隔壁屋裡洗臉梳頭,重新換過衣裳,這時屋中林錦樓有了動靜,春菱等人忙拿著銅盆毛巾等物進了屋。一時忙完,早餐也做得了,林錦樓對香蘭道:“讓他們把飯擺堂屋去,跟你爹孃一塊兒吃。”
薛氏內心忐忑,聽了這話便怒道:“你這當爹的如何不給女兒長臉,怎能告病亂來疇昔呢!”
“哦,都說的甚麼話?”
林錦樓懶洋洋的看了香蘭一眼,道:“放幾子上罷。”
她垂著臉兒不說話,林錦樓詰問道:“問你話呢,歡暢不歡暢?”
林錦樓道:“在家洗過了。”看碟子裡有塊桂花糕,顯是新蒸的,便拈了一塊吃,用香蘭的牙粉擦了牙,把茶端來漱口。
香蘭服侍他寬衣,林錦樓坐在床上,又見香蘭翻開櫃子取新被褥,不由奇道:“床上的褥子不是剛鋪了?”
林錦樓哼一聲道:“瞧你那財迷樣兒,琴算爺買的,轉頭給你爹銀子總成了罷?”
香蘭心道:“你隻會喜好甚麼‘軟玉溫香抱滿懷,春至人間花弄色,露滴牡丹開’之類的yin詞豔曲,那裡會評清雅些的。”也不接話,想把手抽返來,可林錦樓握得緊,便隻好隨他去。
林錦樓恨恨罵道:“白眼兒狼,真他**的白眼兒狼!”怒得將案頭擺著的幾冊書全揮到地上去了。
林錦樓摩挲著她的指頭,漫不經心道:“爺在家裡悶得慌,出來遛遛,正巧走你家門口出去瞧瞧。”說完坎兒坎兒笑道:“歡暢不歡暢?”
林錦樓長長吐了口氣,心道這小妮子就是彆扭,從床上起來在房裡轉了一圈兒,又到書案跟前,一一看過桌上的文房四寶,又翻看書架子上的書。
林錦樓道:“上聯不錯,下聯有些悲了。”
香蘭便將茶擺在幾子上,林錦樓長臂一伸,握住她的小手,將她拉到床邊道:“坐這兒。”香蘭坐下來,忍不住問道:“半夜半夜的,你如何來了?”
香蘭隻好疇昔,林錦樓讓她吹了燈,將幔帳從銀鉤上取下,便拽她上床來,跟他一處躺著。林錦樓見香蘭仍穿戴水田褂子,便伸手去脫她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