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蘭便將酒杯接過來,吃了一口。
蓮心隻好退下。
林錦樓見她粉腮紅潤,意態和婉,內心也軟下來,嗓門放低道:“本來是想家了,如何早不跟爺說呢?”
這一日下午,林錦樓從外返來,剛踏進書房,便瞧見書染拿著兩冊書從裡頭出來,便問道:“拿的甚麼書?上哪兒去?”
待到晚餐時分,蓮心往書案旁一瞧,隻見林錦樓仍在寫寫畫畫,不敢非常打攪,又等了半晌,將一盞蠟燭用銀簪挑亮,送疇昔道:“大爺,天都黑了,該用飯了。”
林錦樓低著頭道:“過會兒再吃。”
香蘭低著頭,很久才小聲道:“我有事想懇求大爺……”
書染趕緊應了下來。
香蘭呐呐的不知要說些甚麼。兩世為人,她都不是個嘴甜軟膩會討人歡心的角色,更勿論是對付林錦樓如許脾氣暴躁,殺伐淩厲之人。
此時隻聽“咣噹”一聲,不知誰打翻了東西,香蘭吃驚,冒死閃躲,推開林錦樓,隻見暖月正在門口,手裡端著的一盤點心打翻在地上。rs
杜賓暗道此地不宜久留,還是早些出去為妙,又等了半晌,聽外頭了無音聲方纔從窗戶躍出,躲躲藏藏,躍太高牆,從小角門處逃了去。
香蘭用力捏著那信箋,看著腰上繫著的五色宮絛,道:“再過兩天就是我娘生日了,我……”
蓮心用戧金洋漆托盤端著一隻粉白的定窯茗碗,裡頭沏了滾滾的熱茶,給林錦樓端疇昔,卻瞧見香蘭躲在多寶閣後,便走上前輕聲道:“站這兒做甚麼呢?”
林錦樓不由驚奇,心道:“這小白眼狼難不成等著爺用飯呢?”也不說話,在另一側坐了,一指香蘭道:“你也坐。”
香蘭藏在多寶閣背麵,悄悄往堂屋左邊的書案看了又看,林錦樓正坐在那書案背麵,聚精會神的翻著幾頁紙,偶爾握著羊毫提上幾個字。
林錦樓一邊用飯一邊深思,並未瞧見。
林東綾遠遠在山坡上站著,隻見林東綾與香、汀二人從屋裡出來,說不出內心是如釋重負或是絕望難言,死死絞動手裡的帕子,漸漸走了歸去。此事雖乃一樁小風波,今後之事卻全是以而起,臨時不表。
林錦樓道:“哦,本來是你母親做壽,跟書染說一聲就是了,前次返來另有些金銀金飾,你去挑兩件喜好的給你母親,轉頭再去賬上支四十兩銀子,應季的尺頭另有幾匹,你領去,爺讓人給你寫個帖子,讓仙霓齋的裁縫去給你母親做兩身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