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巧忙接了下來,口中千恩萬謝的去了。
思巧大喜,連連叩首謝恩不止,口中道:“小的這就解纜去揚州,今後再不返來了。”
思巧看著那男人,臉上揚起一抹笑,點了點頭,跟著他一同去了。此人是個畫糖畫兒的,還會捏麪人兒,原在任家住的一帶走街串巷,見思巧捱打受罵常常美意安撫,兩人逐步生情。這廂思巧拿到了文書,二人便當即解纜雙雙私奔了。今後在揚州安家,做些小買賣度日,不在話下。
思巧仍笑模笑樣道:“我這不是怕太太活力麼,可現在卉兒姐姐有了孕,這等喪事天然要奉告太太曉得的。”
她走出韓家的後門,長長出了一口氣。她恨絕了曹麗環,本來曹麗環的陪房小廝四順兒死了老婆,曹麗環便將她許了疇昔。四順兒吃喝嫖賭打老婆,折磨她苦不堪言,且有個好色如命的病兒,思巧生得平淡,被他當作了糞土,她前有仆人刁蠻嚴苛,後有丈夫橫吃惡打,她幾次三番都欲尋死,都硬生生熬了下來。
薑氏朝身邊兒的丫環使了個眼色,那丫環便取出一張紙遞到思巧跟前道:“太太昨兒個就跟任家說了,這是你放籍的文書,好生收好了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