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怪李休驚奇,因為隻見這個雙腿殘疾的老者坐在一張輪椅上,固然輪椅的模樣與他給平陽公主做的輪椅有很大的分歧,但的確是一種輪椅,並且從發黑的木頭上來看,應當已經用了很多年了,冇想到這個期間竟然有人比他還早造出輪椅。
“本來如此,老朽這裡動靜閉塞,隻傳聞過李駙馬的才名,卻冇想到李祭酒竟然是如此博學之人,真是後生可畏啊!”宇文怵這時也一樣有些感慨的道,同時臉上也暴露幾分失落的神采,他的年紀大了,也冇甚麼大誌壯誌,隻是在構造術上另有些心得,卻冇想到現在一個年青人都不比他差。
“不錯,我與宇文愷年青時就瞭解,稱得上是厚交老友,至於宇文怵我也見過幾麵,隻是並冇有厚交。”楊農再次解釋道。
說到“荷娘”這個名字時,宇文怵也看了看站在身邊的老婦人,而這個老婦人則是暴露一個淡淡的笑容,這讓李休也是一愣,剛纔他覺得這個老婦人是宇文怵的老婆,不過聽他話中的意義,彷彿這個荷娘更像是奴婢之類的人。
“唉,當年兵荒馬亂,無數人死於戰亂當中,我的幾個弟弟也一樣冇能逃過那場大難,但願今後天下百姓不再受戰亂之苦!”楊農聽到這裡也不由得長歎一聲道,固然他們都是貴族出身,但是在戰亂時也冇法自保,比如楊兌的父親,以及彆的幾個弟弟,就是或直接或直接的死於戰亂當中。
“本來如此,當初我老婆受傷行動不便時,我也曾經設想過一個輪椅,與先生的這個椅子非常類似,以是剛纔一見這個椅子,我也非常的驚奇。”李休這時也是笑著解釋道,當初阿誰輪椅還是平陽公主受傷時,他讓府中的工匠製造出來的,現在固然用不上了,但平陽公主卻仍然放在房間裡。
楊農也一樣在打量著這個小院,臉上的神采也非常龐大,過了好一會兒,這才親身上前拍門,緊接著就隻見院子中阿誰陳舊的鬥室子中走出一個灰色衣裙老婦人,當看到內裡的李休等人時也是一愣,不過還是上前翻開大門,有些警戒的問道:“你們找誰?”
“宇文怵是宇文愷最小的弟弟,他們宇文家本是西魏貴族,本來以他們的家世,能夠很等閒的進入宦海,但宇文愷卻喜好修建機巧之術,宇文怵年青時最佩服這個兄長,因而也與兄長走上了一樣的門路,隻是他喜好的倒是車船修建之術,當初楊廣下揚州乘坐的龍舟,就是出自宇文怵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