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葉禧一陣唏噓,這彭城劉氏從西漢宗室,淪落到庶族,又複起翻身為皇族,再跌落至庶族,真是詮儘人生無常,“人間起起落落,概莫能外啊!”就像他們昭武九姓,原是大月氏的貴族,月氏滅國西遷,他們九姓各起立國,成了粟特王族,後被大唐滅國立州,他們王族分支幾經遷轉,多數成了商庶之戶了。

天策書院將這兩個家屬的天賦置為李毓禎的擺佈輔弼,是說得疇昔的。

重新至尾都是為了李毓禎——為了他阿誰“最合適帶領大唐走向廣漠六合”的好侄女!

蕭琰思考到這裡不由皺眉,如果書院一早就偏向李毓禎為帝,莫非賢人還會答應齊王爭儲?

見侍從們都退到了湖岸上,司馬德師聲音和緩的道:“傳聞殿下身子不適,回府歇息。”

司馬德師想到這裡,也不由寒心。齊王心底,如何不鬱憤之極?

跟他們蕭氏有點“淵源”。

再看彭城劉氏,已式微為庶族,但天策書院培養寒庶出身的將軍和武道天賦是早有傳統,從太宗期間就開端,現在大唐的武勳世家,有一半是從豪門而起,以及從世族式微下去的庶族。如果劉淵如果劉氏的武道天賦,作為李毓禎的輔弼培養就不奇特了——以此子二十二歲就晉入登極境前期的天賦,雖比不上她與李毓禎,以及慕容絕,但比獨孤靜就要勝出一籌了,絕對是年青一輩的天賦。

蕭琰一邊聽著,一邊走到轉角廊處,看著三彩瓷魚缸裡的遊魚,彷彿是在入迷。

她一手按在漆青成碧的廊欄上,望著藍色如洗的天空,帶著榆葉暗香的風吹拂過她的臉頰,感覺靈台也彷彿被水洗普通,規複清淨,心中餘留的那分愁悶如灰塵般被清風吹去,又如霧霾般被天光照散,再無一絲陰霾。

蕭琰略講了一些宋厲帝的“事蹟”,秦二世都冇有他殘暴,以親手殺報酬樂,喜好白日黑夜的出巡,路上碰到他不及遁藏的百姓,就被他射箭殺死;乃嫡親身帶著禁軍突入建康城的富戶家,屠戳擄掠;他思疑一名內侍吃了大蒜,為了肯定猜想,能活剖了人的胃查抄;他們蕭氏先祖蕭道騫,就是建國的梁高帝,時任領軍將軍(從一品大將軍),一次入宮稟事,被正以射箭取樂的宋厲帝當作人靶,若非高帝文武雙修,當場就要被宋厲帝的玩樂射死,如許的天子不反,另有人活路?

“……不過,那是宋厲帝作死太短長。”

若說其他淪落的族氏,蕭琰一定曉得,但這個彭城劉氏她倒是極其清楚的,因為他們蕭氏代替的南宋,就是劉氏建立的——劉氏在晉室南渡後因軍功而起,掌軍政大權後,宋國公劉輿廢晉恭帝,自主為帝,立國為宋,但六十年不到就被他們蕭氏代替,即南梁,大唐史乘稱“南朝”的,就是指他們南宋、南梁二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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