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葉禧眼神板滯。
“……抱愧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小劇院:
“哎呀我們這是被馬給嫌棄了!”“好悲傷!”“誰最臟攆出去!”“玩鳥的滾球!”……一團的人哈哈笑起來。
“有人來了。你先到那邊去。”安葉禧現在這模樣,被人瞥見了,絕對認出是女子。
此人真暴躁。安葉禧心想,不知是哪個營的。這會那曲的部民都還在管束中,能騎馬走到雪山這邊的,九成九是軍中同袍。
蕭琤的黑甲上沾了泥土,他烏青著臉從地上站起來,惡狠狠道:“你彆對勁!”說著踩登上馬,痛得咧了下嘴。該死的蕭十七,動手這麼狠!騎馬出林時,又光榮好歹冇打他臉,不然冇法見人了。
蕭琤一身玄袍黑甲,甩鞭抽打著枝葉,踏馬過來,劍眉下的眉眼淩厲,又有疆場磨礪出的剛硬,隻要那向上抬起的下巴,仍然是蕭琰熟諳的高傲傲慢,“你團裡的人說你在這裡。我是來奉告你,蕭彬暗害你不是我乾的!”
“踏踏”和“啪啪”的聲音越來越近。
閒扯了一刻鐘,蕭琰提示她,“彆洗久了,雪山下水涼。謹慎今後經痛、宮寒。”
說著摸了摸赤風的頸子,拿了刷子給它刷洗鬃毛。
懂!
她穿好緋色軍袍走出來,黑亮的頭髮還滴著水,一邊走一邊用布巾擦著,臉上的膚色和暴露的脖頸如峰巔的雪一樣白,鼻梁高挺,眼窩深陷,眼睛如水潤過的珍珠般,盈亮動聽,又因烏黑膚色不是平時的棕色,將深切的五官襯得更清楚,也更加仙顏。如果被蕭繼瞥見,必然會在“非常標緻”的前麵再加個“非常”。這是個非常、非常標緻的美人。
“哎?”安葉禧驚奇又歡樂的聲音傳出來,“校尉,你來了呀?我在沐浴哦。你要一起嗎?”
安葉禧決定今後七天都不要理“他”了。
她嗬笑一聲,說道:“不消了。你自個洗吧。”她昨晚纔在帳中洗過——在安葉禧過來她營帳蹭澡之前洗的——不籌算在內裡沐浴,誰曉得會不會被人瞥見呢?謹慎老是無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