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我們從小打鬥。”蕭琰拿起刷子持續刷馬。

“嗯,是挺有緣的。”蕭琰手上刷馬的行動不斷,下一句就噎得安葉禧翻白眼,“有緣也冇用,我不會跟你好的。”

比及騎馬聲遠了,安葉禧才輕手重腳走出來,一臉密查奧妙的神采,“校尉,他是你哥哥呀?”

安葉禧決定今後七天都不要理“他”了。

安葉禧:校尉真是太氣人了,今後一個月不要理他了!

安葉禧撫著她戰馬的脖子,安撫它不要發作聲音,悄悄的聽著那邊的打鬥聲響。她倒不擔憂蕭琰,校尉既然能說出“十四哥想打趴我隻能是想想”這類話,顯見武力值是在他哥哥之上,捱揍的應當是他哥。不過,阿誰“暗害”是如何回事?蕭彬又是誰?姓蕭,也是校尉的兄弟嗎?

蕭琤的黑甲上沾了泥土,他烏青著臉從地上站起來,惡狠狠道:“你彆對勁!”說著踩登上馬,痛得咧了下嘴。該死的蕭十七,動手這麼狠!騎馬出林時,又光榮好歹冇打他臉,不然冇法見人了。

安葉禧擦身的手僵了下。片刻,道:“……我很小時候阿母就過世了。”

呃,還是七天吧……一個月不睬他,不便利蹭澡啊(喂,你的節操呢!

休沐令一下,那曲河到處都可見一群群的光腚。這會已是蒲月,羌塘草原長進入了春季,河水冇那麼酷寒了,各營軍士在河裡沐浴都可著勁兒折騰,不像三四月,跳到河裡嘩啦兩下就從速登陸,至於仲春,誰敢到河裡沐浴呀,不怕凍死的大可嚐嚐,多數用布擦擦身子就算了,哪像現在洗得這麼痛快,特彆是結成一坨坨的頭髮,總算打散洗潔淨了,渾身就輕了十斤似的利落。同火同隊的兵士在河裡嘻嘻哈哈的打鬨,比胸肌的大小,比鳥的大小,睡過女人的說著葷段子,硬起來的便用手擼著當場處理,端的百無忌諱。

便有人瞥見蕭琰遠遠的策馬從河邊顛末,“噢!校尉!”

蕭琰默了一下,“……你想多了。我來洗馬。”

安葉禧湊到她身邊,盈亮動聽的眼睛忽閃著道:“校尉,你看,你洗馬都能找到這兒來,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呀!”

她抬眼看向蕭琤,笑了一下,道:“十四哥如何會想殺我?隻是想狠狠把我打趴下吧。”

安葉禧眼神板滯。

甚麼叫我來了呀,跟你有約麼?蕭琰翻了個白眼,“你昨晚不是洗過了?”

蕭琰卻聽清楚了這歌聲,那聲音還挺熟諳。她嘴角微抽了下,牽了赤風往上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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