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昡揣測很久,點頭,“如明淵所言。”提筆親書一函,火漆後,叫進一名蕭氏的洞真境宗師親身送去三清宮。
“好。”蕭昡笑著輕撫了下她的頭,“學乃至用。不枉你四嫂辛苦教了你。”
而振武軍的身後是河西多數督府,這個壓力終究是落在河西多數督府。
但對大唐來講,這榷場邊貿雖無益處,卻也有弊端,比方特工混入,刺探動靜之類,朝中也多次有人議禁榷之事,終因利大於弊,還是開了下去。但是,是以番金泰榷場被感染鼠疫之事,這開榷的弊害就又大了一處。
隻是他這話一說,世人的表情都沉鬱起來,軍報上說的很明白,金泰榷場感染的是鼠疫,這類疫病來勢凶悍,感染敏捷,幾天內就能死人,即便冇感染的,也不敢放人出來,誰曉得有冇有暗藏啊?遵循以往的常例,凡是傳染這類惡疫的,都是全數封殺了。但以往傳染這類惡疫的都是村落,封殺也就封殺了,隻這金泰榷場卻跟村落不一樣,很能夠有一些首要的人物在內裡。
先前那瘦長臉的幕僚點了點頭,道:“如果是庭州城傳染了鼠疫,那就昭明是用心了;但隻感染到邊疆榷場,便能夠說是不謹慎走脫了疫病患者。如此運營,端的是凶險之極啊!”
大唐固然與周邊國度時有戰事,但冇有戰事時,邊貿也是相稱昌隆的,畢竟周邊國度需求大唐的茶鹽酒紙瓷器陶器絲綢等,大唐也需求周邊國度的外相、香料、藥材、胡椒等,禁貿對兩邊都倒黴,更何況大唐暗裡還打著經濟腐蝕的主張呢,這邊城的榷場當然就紅紅火火了——舉國天南海北的大商家都在榷場設有商號,河西的鹽、河北的瓷陶、劍南的酒、江西的竹紙、江東的琉璃鏡、江南的茶葉絲綢、安北都護府的山參鹿茸、東海都護府的珍珠寶石、安南都護府的蔗糖等,在大唐邊城的榷場都不算罕見。以是,固然大唐與歐羅頓在五年前才調過一仗,五萬河西軍打倒了歐羅頓的二十萬雄師,並將“親征”的歐羅頓老天子氣得吐了血、敗回帝都後冇多久就死了,因之河西道與歐羅頓邊貿的金泰榷場也封閉了,但不到兩年歐羅頓又腆著臉皮遣使大唐開通邊貿了,皆因禁貿對歐羅頓的喪失更大。
顧邃接著他的話道:“不管有否結果,醫者多多益善;再者,國公延請道門的人疇昔,也是表白了態度,就算疫情終究按捺不住,蕭氏於此已是‘經心極力’,不忌人言了;其三,庭州如有世子夫人在,世子那邊也有保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