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有了蕭承忠指導後,蕭琰的很多錯招被改正過來,招式連接變得流利,一刀一式也隱然有了氣度。
蕭琰不由看向沈清猗,連連點頭,“不錯,不錯,阿嫂就是最短長的辟邪寶刀啊。”
沈清猗寒眸幽幽,“若覺辛苦,不學也罷。”她伸出清雪似的手掌,“將書還來。”
想找她報仇,來一次揍他一次!
“未幾,未幾!”蕭琰忙不迭點頭,翻開一冊,見書緣上有一些小楷註解,字體清峭瘦峻,她咦了一聲,“這是阿嫂寫的?”
赤芍捧著一隻黑漆匣子上前,呈到蕭琰麵前的漆幾上。
蕭琰頓時如寶貝般抱住匣子,“那如何成?送出的禮哪有收回的,這不是壓不住年了。”
可惜書房內的執卷女子眉毛都冇動一下。
刀身亮如一泓秋水,還未舉至眉前,就感受一股寒氣透入眉梢。她忍不住扯了根頭髮往刃上一吹,立時斷為兩截。
蕭琰這話讓蕭琮愉悅的笑起來,“阿兄身邊辟邪之物甚多,不差這把秋水刀。”他笑著擠了下眼,“何況,有你阿嫂在,阿兄百邪不侵。”
但蕭琰已非吳下阿蒙,不,精確的說,她已不需求藏拙。
她冇想到沈清猗竟記取給她“壓年”,心中打動,粲然笑道:“阿兄阿嫂都有嗎?”
她最後存了對付之心,但見蕭琮對蕭十七如此用心,她便不能隨便了事。何況,蕭琰脾氣品性都為上上,即便沈清猗性子冷酷,對這個純質如玉的少年郎也存著幾分好感。至於書送出去學多少,就是蕭琰本身的事了。
那次措置各方賀禮,便見蕭琰對振武軍領軍將軍送的那把五菱金柄刀暴露羨慕之色,這把刀送給了蕭玳,冇想到蕭琮轉頭就給蕭琰尋了一把辟邪刀,真是用心深切。
蕭琮不由感慨道:“你十四哥、十九弟有你一半用心就好了。”
次日即月朔。
蕭琰驚奇的昂首,“阿兄?!”
侍書雙手捧著一隻三尺長的長匣走上來,悄悄安排在蕭琰坐榻前的矮幾上,躬身退下。
逢五日下午在承和院,由蕭承忠指導刀法,她的橫刀戰技不再是走野門路,對橫刀戰技的貫穿也更加深切。
蕭琰學武更加經心了。
沈清猗神采淡然,“既答允教你便不會食言。”
蕭琰除夕未能插手府中守歲,天然收不到壓年。
“此刀名秋水,”蕭琮眼底笑意更濃,“傳聞是春秋時越國鑄劍大師歐冶子為愛女所鑄,壓枕辟邪,記錄說,刀出之日,大雨驟歇,長虹映秋水,歐冶子遂以‘秋水’名之。兵器為凶器,這秋水刀倒是為辟邪而鑄,乃吉利之刀,論鋒利又不遜於五菱金柄刀,阿琰用著恰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