菘藍被她撫頭的行動窘呆了,怔在那邊,臉漲得通紅。

卻被蕭琰緊握住,隨之雙手覆上,將她手掌合攏在掌心,“我血氣足,借給阿嫂一些。”

縱是偶然也可惱!

沈清猗半倚著憑幾坐在矮榻上,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眸子溜來溜去就是拿不定主張,聞言唇角一勾,“十七放心,再亮的色彩也蓋不過你天然的色彩,任選哪色錦,穿你身上隻會昳麗不會流於豔俗。”

菘藍心口噎了下,這話說的……好歹她們四人是國公府大主管經心從府中遴選出來,貎秀心慧手巧都是其他婢女不及,敢情在這位十七郎君眼中倒是無妍色的。

蕭琰跟著菘藍到了內院樓上的東廂。這裡專門有一間房是給四位大侍女和四位二等婢女做針線用,院內兩位主子的內衫、手巾、襪子之類貼身用物不會托給小繡房,由她們親手做,又各有合作,做內衫的隻做內衫,做手巾的就不會去做襪子,世家家世越高,在這些事上分得越細。

沈清猗目光溫和下來,伸手前去,彷彿冰雪雕成的手指工緻挑了幾下,就解開了蕭琰腰間的博帶。她伸手往上,持續解外袍前襟的衽帶,蕭琰這才反應過來,立時不美意義起來,伸手擋道:“哪敢勞煩阿嫂,我本身來吧。”說著指尖觸到沈清猗的手背,竟是涼如冰雪。

蕭琰心機純白,仰著臉笑了起來。

帶著些居高臨下,寒眸微帶薄責的盯著她。

屋裡置了炭盆,很和緩。

“好了,右手熱了。換左手。”蕭琰悄悄放下她右手,又伸手拿起她垂在身側的左手,合在掌心摩挲著。

她記起還要去內院選帛料做冬袍,便戴上麵具,拿著刀和蕭承忠一起回了主院。

這類暖和,不是手爐的那種炙暖,不帶乾火的燥意,而是天然的暖和。

蕭琰噎了下,有些耍賴的坐到榻上,“阿嫂你幫我選吧,……呃,你剛說的那色就算了。”

誰讓這位郎君妍色太好!

這個少年是那樣的純潔,就像夏季裡的初雪,純白無垢。

菘藍內心苦憋著。

許是離得太近了,菘藍無由的嚴峻,隻覺蕭琰淺淺的呼吸浮在耳邊,眼目所及處是精美細緻如凝脂的肌膚,必定比新衣內裡的水獺毛還滑,鼻梁上麵菱形唇瓣丹紅妍澤,彷彿比女郎的唇還柔嫩芳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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