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猗回過眼來,“阿琰如何了?”
蕭琮一笑,便不再提她,持續與沈清猗互換對魏府的觀點。
沈清猗閉著眼淡淡道:“她這是急著去靜南軍呢。”
雖說庶子分得的產業和庶女出嫁的嫁奩都比嫡出的要少,但十幾個庶後代加起來也不是少數了,何況魏景壽是三品官員,嫁庶女也不能太寒酸。
當晚,在驛館歇下。
這麼一想,她內心更愁悶了。
這一晚蕭琮冇睡好,沈清猗想著有蕭曈處理內心反而輕鬆了,睡了個好覺。次日出行,蕭琮便坐在馬車裡補覺。這日行了兩驛,達到第二個縣城。侍衛和隱戍衛著蕭琮的馬車入城留宿,馬隊和牙兵依例在城外安營。傍晚時分,蕭勰帶著族中兩名洞真境宗師從賀州趕過來,帶了道玄子的遺物當即分開。道玄子的遺骨則隨蕭琮的車馬帶到庭州,由蕭氏通曉得門後再迎回。
蕭琮抱拳朗聲笑道:“有勞將軍率諸君相迎。”帶著蕭琰也迎了上去。
蕭琮被她嚇了一跳,“清猗?”
蕭琰上前施禮時,魏景壽豪笑一聲,“英秀好兒郎啊!”大手一伸,將六子魏亭柏揪了出來,“阿柏,你比十七郎君癡長幾歲,要好生號召,可彆丟了臉。”
蕭琮與沈清猗互換了定見,拿出他的手劄,在特彆的標記頁上,提筆在代表家風的“甲”字欄下畫了一個圈。
魏亭柏長得不似他父親那麼集約,眉清目秀的,被他父親這麼抓著肩膀提溜出來,神采有些無法,卻非常溫文有禮的給蕭琮施禮,又和蕭琰見禮,說話聲音和順斯文。蕭琰便生了兩分好感,上馬往庭州馳去時,兩人並轡而行,入城到將軍府時,兩人已經互稱排行了。
不過,魏將軍府也充足宏闊了,隻是園苑冇有韋將軍府修得那麼多。天井也冇有修得那麼高雅,格式有點像坊城,都是方剛正正的,相互的間距也是一樣的。魏景壽先容時哈哈說:“方剛正正,排得整整齊齊的,這才都雅嘛。”蕭琮嗬嗬笑,心想,這是把家裡也當營盤?
世人一番禮見。
最後的二十五裡地是一片細碎砂石的戈壁灘,垂垂有綠草和稀稀落落的低矮灌木呈現,然後便是一大片樹林的呈現在視野中。蕭琰連著三天都是對著黃戈壁漠,現在看到一片清爽樹林,彷彿感覺氛圍也變得清爽起來。馬隊冇有在樹林內歇腳,因為往前五裡就是驛館。
他和沈清猗、蕭琰一起,在十幾個侍衛和隱衛的明暗庇護下,去村落裡,看村人餬口狀況,和村人扳談年景收成,又去看放牧的草場和才種下春麥的麥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