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琰衝動的表情一下沉著下來。
岩石被切下一麵,平整的石壁上,刻著兩個字――
“這是師尊的字。”慕容絕道,“讓我們去劍湖見她。”
“是,師尊。”
蕭琰:“……”
然後她看到了一塊巨石。
花師叔笑得很誘人,手指一彈,一束純紅色的鬱金香呈現在他指間,遞給她,“這花很好。當年我送給你母親四束,一色一束。你一色極致,足矣。”說完,人已不見。
“哎呀年紀大嘛,能夠占很多便宜。”閣主向她奸刁的眨了下眼睛。蕭琰哈哈大笑,隻覺師伯一點都不像設想中嚴肅冷峻的劍閣閣主,讓人感受親熱,就像自家長輩普通,夷易近人,還很風趣。
慕容絕眸中有深思之色,“花師叔送花,一貫有他的寄意。”又一道神念傳給蕭琰――【師叔練的是慧眼通。】
“起來罷。”閣主的聲音很和順,像三月的東風,柔暖到內心。
一股如山嶽般沉重的壓力,壓得她堵塞――蕭琰肯定,她那一腳踏下去,就會被震飛。
她悄悄的看了好久。
“真是有耐煩啊。”道瀟子都忍不住感慨,啞忍跟蹤了一個月都不脫手,若不是沈清猗連連佈下圈套,讓對方信賴他和沈歸園因為精力頹廢呈現了保護間隙,還得一向啞忍下去,直到他們真的精力怠倦了才脫手。
一道醇厚如酒的男人聲音俄然從兩人斜火線響起。
“嗯,祖師就叫墨劍,每天摸劍。”
慕容絕說道:“花師叔是在遺憾,你不是劍閣弟子,不然便能夠錄你入美人榜。嗯,冇準就是第一美人。”她說到這隱有笑意,一邊穿越花海往湖邊走,一邊道,“花師叔以觀儘天下美人為癖好,獲得他承認的美人,都會送出一束鬱金香。花師叔在他的園中培植了上千種色彩的鬱金香,一美送一色。聽師尊說,他當年在長安見到你母親一笑,追纏了三個月。”蕭琰冷靜抹盜汗,聽學長道,“然後花師叔慨歎,不管哪一色都難以儘述其美,故送四色,代表人間四時之美。”
秀而黑的眉梢也向上揚了一下。
醫者真可駭。
然後,又揮出一刀。
蕭琰道:“是。――聽花師叔說,鬱金香簡練直挺,像劍。以是這湖叫劍湖?”
蕭琰從冇見過這麼一大片花海滿是鬱金香,紅的,白的,黃的,粉的,紫的,橙的,一行行像兵陣一樣整齊,開得熱烈,明豔,又端莊文雅,清爽,純粹。
“哦哦,我是你師尊的小師弟,你能夠叫我花師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