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錦幣義憤填膺地拍著肚皮道:“酒跟菜都籌辦齊了,我不是籌辦吃嗎?”說完,在蘇琚嵐的笑怒嗔怨中,眼疾手快地搶酒落跑,好不對勁。
“你不信?”贏駟眨眨眼睛,他的下巴很嬌柔,膚色凝白如玉脂,老是精美小巧的都雅,“之前抓鱔魚,捅馬蜂窩,玩彈珠,玩泥巴,爬樹抓鳥,養小狗養小貓,偷看爹的奏摺,偷走公孫藏在床底的私房錢……”
蘇琚嵐支頜道:“玉崔嵬,你覺不感覺實在你骨子裡是婆婆媽媽的?”然後兩根鱔魚肉串就敏捷插入玉崔嵬的嘴。
“現在的我——”他的嗓子已經沙得像隻破陋風箱,沙啞刺耳,“還能做甚麼?”
贏駟掰動手指笑道:“換錢付賬咯!你能夠問問迎春樓的老闆,他說他開業數十年從未見過酒樓這麼多人,人往酒樓裡都站不下十足擠到街道上,各個爭著要我手裡的腰帶,還差點打起來。前些日子我去買醉鴨給你吃,老闆還問我甚麼時候持續拍賣腰帶呢?”
玉崔嵬的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——當即掉頭朝公孫錦幣跟邵樂飛疇昔。
蘇琚嵐歎了口氣,伏在鞦韆繩索上,隨風蕩起。晚風微微吹過,像一隻手攪亂了纏繞在繩索上的繁密碎花,那些輕浮小楔瓣點點地飄落到她身上。俄然昂首望向屋簷頂上,驀地燃起的一股幽幽藍焰。
“熟能生巧。”贏駟揚起眼睫毛看著她,笑盈盈地說道。蘇琚嵐將花俏斑斕的他高低打量了一會兒,接下來卻不說話。
玉崔嵬聽到不給卻能搶,頓時目光炯炯地盯住她手裡那兩串烤鱔魚。卻不料,蘇琚嵐做了個唇形,悄悄地,無聲隧道:“除了搶我的。”
樊籠四周遮掛著幾層厚厚的灰色布。內裡傳來粗重的喘氣聲,連帶著那些厚重的灰色布也閒逛起來。
蘇琚嵐冷靜笑道:越是要站在這個天下的頂峰,支出的代價就越大。玉崔嵬恐怕從未享用過人生中各種吃穿住用的興趣吧?
隻是臨時測度不出像甚麼東西?蘇琚嵐如有所思地看著天空。
玉崔嵬扭頭看著公孫錦幣跟邵樂那慢悠悠的耗時行動,點頭道:“不可,這東西是生的,等它們熟了要等好久。我分分秒秒都要修煉,用飯對我來講也是爭分奪秒的事,隻要有東西塞進肚子裡填飽就好了,那裡有多餘時候來漸漸烤肉?把東西給我吃,你們再重新烤。”
“啪!”回房後,黃欽思憤怒地翻掌拍在茶幾桌上,將正使臣為奴為婢似的捧上來的熱茶,伸手掀翻,在房間內來回走動:“動不了蘇琚嵐,我竟然連個階下囚都動不得!氣死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