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上山輕易下山難,這二道坎可如何下呢?爺爺拿著包和紙箱,趴下身,雙腳向下,雙手支起,向下倒爬一個石階,又用手把包和紙箱往下挪一個石階,往下爬了三個石階。“你像我如許,我用雙手抓住你的腳。”奶奶也像爺爺一樣趴在石階上,爺爺用雙手抓住奶奶那雙小腳,向下倒爬一個石階。挪下一階包和紙箱,然後又抓住奶奶的雙腳,再往下倒爬一個石階,足足用了一個半小時,爺爺和奶奶才倒趴下二道坎。
爺爺和奶奶洗過臉,把自帶的豆餡包用爐火吃了口飯,就倉促的走出了道觀。
“奶奶,那和我爺爺你們倆去吧!多重視安然。”
爺爺和奶奶都是很少和人搭訕的人,爺爺把他的棉衣鋪在板床上,把包挨床放好,“你上床躺著歇一會兒吧!”奶奶抬頭和衣躺下了。
早晨看過電視,上炕要睡覺了,奶奶的神采很持重,“大孫女,屋子也拾掇完了,電視也買返來了,該定日子了。奶奶探聽明白了,蓮花觀燒燬今後,那些老羽士都歸鬆峰山海雲觀了。明天和你爺爺坐頭班車,估計當天就到鬆峰山了,返來最快也得後天了。奶奶去給你看看,給你選個日子,這個必須得聽奶奶的。再一個奶奶已和你爸爸另有你爺,籌議過了,結婚給你買個四鋪四蓋,買二個皮箱和買條毛毯當陪嫁(遺憾的是奶奶陪嫁的毛毯,她幾經顛沛,幾經婚變,都帶在身邊,直到和第六任丈夫分離時莫名丟失)。打小就冇媽了,又當姐,又當娘,吃了多些苦,捱了多些累和餓,奶奶內心稀有的。頭一年賣菜掙了二仟多奶奶都攢著呢!夠給你結婚花了。”
爺爺和奶奶跟著小羽士來到了“海雲觀”的西側屋,一名道仙鶴骨,長長的白髯,玄色的道冠,端方坐在長凳上,小羽士退了出去。
道長站了起來敲了幾下木隔斷,不一會兒走進了個小羽士,道長向羽士細語了幾句,道長點點頭回身出去了,較快又返來了,手裡抱著似茶葉竹筒般大的一個紙筒,道長接了過來倒出了一個紙糊的男人,“這個紙男人,總計五個,給她破五關吧!讓她結婚睡前把這五個男人的陽具剪掉,放在門內全數燒掉,決不能讓她丈夫曉得。”
出去個小羽士,“各位施主有吃羽士飯的請過來。”有幾位跟著他出去了。爺爺也躺著安息了,和奶奶也暗自光榮排了最後一波,還是第九號,是數字最大了,真是太彆扭了。明天早上便能夠下山往回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