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蘭兒!”最後天子飽含密意凝目望著我,執起我冰冷的雙手低聲道:“你受了那麼多委曲,朕也不能虐待了你。那日朕要給你連晉兩級你不承諾,本日母後都發了話,你可不準再推委了,從現在起朕就封你為貴嬪。”
我之所願不過帶著我的孩子安溫馨靜孤老宮牆,如此榮寵實在是超乎設想以外,也不知明日這動靜傳到玉郎耳中他會作何感觸?
當真一個竄改多端的好主子,才這麼會工夫就將統統的事都推到了寧貴嬪身上。
孟依梅在這深宮數十年,也非平常之輩,秦嬅一番激詞雖卯足了勁,卻並不能威懾到她。
“兒臣記下了。”太子哥哥低低叩首應下了,卻還是滿心的不舒暢寫在臉上,皇上也未幾說,揮手讓他伉儷二人退下了。
“皇舅,嬅兒懇請您細心想想,本日之事不但連累太子殿下和洛王,連同蘭婕妤也在內裡,她現在身懷龍嗣,如果藍側妃冇能及時過來,結果可就不堪假想了!”
她言下之意本日之禍鋒芒所向之人皆與蘭家有關,天子是個聰明人,想想前朝、想想後宮,又或者聯絡到前些日子二哥與孟蛟的恩仇,誰是這背後黑手難道不言而喻嗎?
“蘭兒,快起來。”他充滿風霜的臉上畢竟泛出一抹柔情,似三月桃花,卻並不敷以捲起我心中波紋。
我一向低首不語,隻一味的掩聲抽泣。竹軒便向天子叩首叩首哭訴道:“皇上!我家主子性子倔強,為證玲風女人明淨尚且情願冒雪跪在太後孃娘宮前,真如果被人誣告失了明淨,必將是不會苟活了!”
她方纔之言聽著胡塗,實則意味深長。現在太子妃死咬著貴妃不放,皇上如果就此清查,一定不能查到貴妃身上。可她孟家手握通和軍數萬兵馬,現在東事不穩,北邊又是虎視眈眈,此時朝廷是千萬不能再出任何忽略的。
“皇上……”
那控告太子妃之人早已嚇得不輕,伏在地上顫抖不止,見此連連叩首道:“皇上,都是寧貴嬪教唆主子那麼說的,主子未曾見過太子妃殿下,更冇見過甚麼迷情酒,是寧貴嬪說如果主子不那麼說就要活活打死主子。”
我狐惑不解時又聽天子說道:“貴妃瀆職,罰俸一年,禁足三月,一應外務交由賢、德二妃措置。”如許算是臨時奪了貴妃的權力,但是於孟氏如許的懲罰卻算是輕之又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