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嬅見了那人嚇得直顫抖抖,寧貴嬪便乘機說道:“太子妃,他你該記得吧?如何,冇想到會呈現在這兒?還是覺得他已經死了?”
“本宮是不是胡說太子妃一見不就曉得嗎?”說著寧貴嬪橫手一拍,內監便從我跟前押疇昔一個矮小的男人,那人我見過,彷彿是洛王府的家奴。
書玉一開口玲風、竹軒、代月她們也都圍了過來,個個眼中含淚,口唸佛陀。許是凍徹心肺的原因,寢殿內雖生著碳火,床上也是厚厚的褥子蓋著,身上仍卻感受有細鎖的寒潮侵襲而來。
“是啦。孟貴妃育有景王,她雖未親身出麵,挑事的到底是她底下人……”
竹軒點頭:“其中大小奴婢也不曉得,先前確是這麼說,可皇上回宮是究竟。當時他裝束未脫直奔榮慧堂而來,見是太子殿下度量您回的宮非常不悅,當即從太子懷裡搶過您並敕令殿下回宮。”
傳言中都說甚麼惡妻罵街如此,本日見了秦嬅與寧貴嬪,實在又是一個境地,比之惡妻撒潑好不到哪兒去,甚麼抓、撓、扯、拉一應招式都給用上了,那裡另有昔日高高在上的形象?
“你閉嘴!”寧貴嬪話音剛落便見太子妃突然跳起向她鞭撻疇昔,隻為太子哥哥投給她的目光是那樣的怨毒,的確幾欲將她當即淩遲分屍。
迷情酒?竟然是她!竟然是她攛掇了洛王哥哥!我猛地一驚,雙目直勾勾盯著殿內穩定聲色的秦嬅。
寧貴嬪當然也冇讓著秦嬅,與她扭打起來,但二人身份特彆,無人發令那些個宮人婢子便皆不敢上前勸止。
都怪我一時胡塗,竟冇想到這一層,再看看竹軒,還是淡定自如,清淺溫笑,我亦回了她一個淺笑,把代月、書玉都叫了出去,一麵要書玉去往慶壽宮呈報我已復甦的動靜,一麵讓竹軒為我略微梳洗打扮,而後才帶著代月、竹軒去往慶壽宮中。
醒來時已是殘陽如血,窗外皚皚白雪染著殘陽的光輝,刹一看去顯得格外妖嬈,有些刺的人眼熟疼。
城南梅園!我驀地心驚,這件事不是鮮有人知嗎?她寧貴嬪如何曉得?
我徐行直行,直至慶壽殿中帷幔外才立足留步,諦聽內裡究竟說些甚麼。纔剛止步,耳畔便傳來寧貴嬪依依不饒的挑釁之音。
“兄妹之情?哼哼?殿下當我們是三歲孩童嗎?且不說本日您強即將蘭婕妤帶離慶壽宮一事,當日燕國逸王遇刺之時,皇高低旨要殿下您七日破獲案情,殿下您還記得吧?本宮傳聞當時殿下您是焦頭爛額,已經好幾日冇曾沾過水米,怎的蘭婕妤一來您就精力倍增、神采飛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