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竹軒的聲音,巧兒話未說完便被她噎了歸去,而後道:“皇上,朱紫本日聽了些悲傷事,心中不舒暢,以是早早歇下了,奴婢這就出來通稟。”
“皇上喜好那便是最好的,哪由得我們在這兒瞎推斷?”我嘲笑一聲說道,竹軒亦即點頭淺笑,繼而說道:“是啊,這些年皇上不但將她從一個七品的侍姬抬到了現在從一品妃,就連名字也改成了楊麗華,可見聖眷優渥。”
我湧著漣漣淚珠叩拜不止,天子忙將我攬回懷中說道:“多大點事,不過是失手傷了人,那裡值得流徙千裡那麼嚴峻?那件事朕也聽過一點,錯不全在你二哥,朕馬上命朱慶下旨恩赦也就是了。”
“皇上,臣妾自知此事對不住孟家,但是臣妾的父母實在經不起第二次打擊了,如果二哥此次能倖免於難,臣妾甘心古佛青燈常伴平生來為哥哥贖罪,了償他對孟家的虧欠!”
我在他懷中微微點頭:“本就不是甚麼大事,不過女人間爭風妒忌,那裡值得驚擾皇上?”
他揉了揉我的胳膊,再次將我攬入懷中,迎著窗外灑進的蒼茫月色道:“朕是怕委曲了你。”
說著竹軒便叮嚀書玉出去,天子忙止道:“慢著,你說蘭兒聽了悲傷事,是甚麼?”
天子問了一聲,小丫頭巧兒當即搶話:“還不是本日……”
“一個宮女出身的人竟然能和將門出身的貴妃相對抗,想是皇上對她過分偏袒的原因吧!”書玉扯出一抹嘲笑,“難怪她行事如此放肆,對那些位份低的妃嬪想打便打,想搜宮便搜宮。”
提起麗妃,竹軒隻是無法的點頭,而後緩聲說道:“朱紫有所不知,那麗妃本名楊樂,原是冰泉宮孟貴妃的貼身宮女。當年貴妃身懷有孕不能侍寢,又不想皇上移駕彆宮,便想藉著舞姿頗柔的侍女留住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