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軒、玲風她們低頭不答,像是出錯的模樣。“是朕讓他們不要出聲的。”天子輕描淡寫帶過。
進了暖閣書玉對我點頭淺笑,表示事情辦好,我這才安然歇下,欲擒故縱對於天子如許的鐵血男兒應當有效。
棋下到一半皇後道:“既做了皇上的女人就得學會循分,之前的事也都忘了纔好。皇上是至孝之人,尊孝兩宮太後,不代表能夠容忍統統,特彆是某些個不入眼之人。你作為皇上的女人切勿做出甚麼讓皇上難堪之事。”
王妃二字實則如一把利刃插在我的心間,他落青雲仍將我視作王妃,我卻早已落空阿誰資格。現在的我肮臟不堪,還如何配得上玉郎?
“皇上?”我假作不知,一臉疲敝,“皇上可還在麼?”
“落太醫,胎兒如何?”從鳳儀宮返來我身材已有些不適,因此急招來落青雲。
天子換衣早朝前輕刮刮我的臉說:“彆想多了,讓落青雲好好給你調度身子,朕早晨再過來。”
到鳳儀宮正殿時闔宮妃嬪已然安坐,皇後高冷坐於正中,東西兩列分座著各位妃嬪,或端莊沉寂、或雍容華貴、或妖嬈嬌媚、或高雅娟秀。
天子一如既往在傍晚或是入夜來榮慧堂略坐半晌,或說會兒話,或聽我彈奏一曲。我不肯揭穿幃帽他便不逼迫我。
“見美人不在便走了。”阮懷恩說著,躬身隨我前行。
“皇上能來臣妾天然歡暢。”我沉眸道:“但是後宮姐妹盼皇上如甘霖之盼雨露,臣妾本日得皇上眷顧,誰又曉得有多少姐姐mm摸著冷寂的宮牆捱過這寂寂長夜呢?”
“美人放心,隻隔一個月,不會等閒叫人看出端倪,再說有臣的藥保養,孩子不會很快顯懷。”
事到現在我已無路可退,情願也好不肯也罷,終是要走這一遭的。我緩緩閉上眼睛任他靠近,竹軒、玲風此時放下帷幔退出暖閣。
我早不是處子之身,不使手腕斷斷瞞不過妃嬪盈宮的天子。幸虧有落青雲,他在安眠香中摻雜了藥物,天子情迷意亂之時不知中藥,冇倆下便昏沉甜睡疇昔,等他醒來時我早已在被褥上塗上血漬。
想著他在禁宮單獨舔舐傷口,我亦一陣陣抽痛傳來,恨不能當即去他身邊向他解釋,看著他、陪著他。但是畢竟不能,隻為我的目標還未達到,隻為我另有未了的苦衷。
“如何?又做惡夢了?”耳邊響起一道聲音,我訝然一震,昂首去看,見是天子慕元昊,此時他正緊緊摟著我,體貼腸扣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