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爺口中的淺顯朋友是誰?剛纔海棠樹下的黑影又是誰?那塊玉是他的嗎?
趕來的是那天窗下跌倒的女子,一身鵝黃色裙裝,十六七歲的模樣,清麗的容顏上掛著一絲汗珠,明顯是疾跑的原因。
我冇心機多想,便又隨姐姐觀光住處,直到三層樓都轉了一遍纔回她的景逸苑。
少年先是頓首叫了聲哥嫂,轉頭瞥見我時臉上竟有些紅暈染過。室內燭光通亮,他皮膚又白淨,這一紅煞是都雅,像極了美人臉上的胭脂雪。
我的話音才落一個似曾類似的樂律傳來,叫道:“梓希哥哥!梓希哥哥!本來你在這兒,我找了你好久。”
姐姐的景逸苑離銘香水榭不遠,念及我剛入府來,比及入夜姐姐才著鈴玉引我去景逸苑用晚膳。
玲風這蹄子又逗道:“二公子,您既不是來賞花的那是做甚麼?難不成是要出門去?可從聽月閣出去彷彿並不顛末拾錦園,您難不成是走錯道了?”
“我和嫣兒是嫡親伉儷,該當相互攙扶。”說著他溫潤的執起姐姐的手,含情脈脈道:“嫣兒把大好光陰都耗在我身上,可惜我枉為人夫,多年來未曾帶她去過來儀看望二老。”
“是啊,好巧!”慕梓希臉上還是染過一層紅霞,如醉酒的美人香腮,煞是都雅,接著對我說道:“二蜜斯是在賞花嗎?”
人家是堂堂王爺,總不能叫他多等,不然難道顯得我蘭家冇有教養。另有便是王爺上頭另有太妃和老太妃,縱使王爺不計算,那二位聽了也一定歡暢。
幸虧她撥了玲風給我,這丫頭和書玉、代月普通大,最是個機警活潑的,我也歡樂,因此常要她陪我在王府裡逛。
女孩撅起的嘴更加較著,不悅道:“甚麼小孩子不小孩子的,梓希哥哥,你是嫌棄我了嗎?”
王府裡姬妾雖少,總還是有那麼幾個,有女人的處所就有是非,我不能平白給姐姐添費事,因此跟著玉姐姐快速前行。
隻是王府雖好,卻遠不如來儀輕鬆安閒,也比不上蘭府隨性。姐姐打理王府,又不得常閒陪我玩。
“是,不是。我……”他本皮薄,被玲風這麼一逗俄然結巴起來,抬開端又低下去,支支吾吾不曉得要說甚麼。
銘香水榭前是一望無邊的碧荷清池,旭陽初上時波光粼粼、波紋陣陣,淡雅不失清幽;景逸苑前則種著成片的海棠,這時節花骨朵繁星點裝點了一樹,映在幽若的月光下越漸綽約。
現在我心中已有了良婿,更不會考慮這個陽剛不敷、陰柔不足的男人,是以暗自感喟,隻怕王爺和姐姐的這番美意必定要孤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