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這麼跟朕說話?朕是你父皇!”
這些光陰被關起來時,太子想了很多。這麼多年,他本來覺得本身在父皇的心中職位還是很高的,但是經了這件事兒,卻讓他非常復甦的熟諳到了,天子的內心至高無上的是權力,至於本身這個兒子,哪怕是太子,也是隨時能夠被猜忌的。
不過眼下他得空去思慮這些事情,一心都要出來見天子。以是在聽得內侍監的話以後,更加咬牙切齒的吼道:“父皇,兒臣求見,我要見母後!”
殿內陰沉沉的,彷彿將那陽光隔斷在了內裡,涓滴都透不出去。天子就坐在正中心,臉上亦是一派的陰沉。
“母後是一國之母,率領六宮,為人寬和,這些年來從未做錯過事情。現在就算是錯,錯也在兒臣的身上。母後為兒臣而死,可父皇不但不體恤她的慈母之心,卻將她挫骨揚灰,乃至還如許摧辱於她,您這如何是明君做派!”
“誰敢再禁止本宮,本宮就先摘了你們的腦袋!”
內侍監得了話,行了禮以後便出去找太子了。
是啊,他的母後……
他這會兒正在氣頭上,全憑著那一股氣在撐著,而父皇拒不見他的行動,更讓太子感覺天子是在心虛。
太子不閃不避,被那些奏摺砸到以後,連頭都冇有偏一下。
這的確就是荒唐至極!
太子感覺非常寒心,卻也頭一次生出了大逆不道的心機。
但是這麼多日了,她卻連一個夢都冇有托給本身。
聽得內侍監的話,太子冷冷一笑,道:“忙?忙的連見本宮的時候都冇有了?”
恰是午後,氣候陰沉,烏雲遮頂,玄月的天帶著浸入骨頭的涼意,將大殿內都浸潤著幾分森寒。
像極了皇後。
太子見如許的氛圍,不由得打了個寒噤,可餘光看到中間安排的骨灰罈子,卻又感覺心生寒涼。
可他都這麼做了,燒她的屍首,殺她的婢女,不準她入皇陵,乃至連喪事都不好好辦。
天子未曾想太子竟敢如許膽小妄為,更讓貳心活力憤的,倒是太子的目光。
放了太子,是他天人交兵以後的挑選,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情願在此時見到太子。
太子聞言,一記冷風掃了疇昔,才後知後覺的發明,麵前這個內侍監是一個麵熟的,先前倒是不如何見過他。
他氣場全開之時,竟叫那些人唬了一跳,再不敢轉動。
太子眼中皆是氣憤,聲音也隨之嘶吼了起來:“兒臣不但要說,還要叫人來看一看是非曲直,瞧瞧您是如何對待母後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