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來。”
以是見到這景象以後,便忍著怠倦,去房中問起了啟事。
采荷也在一旁體貼道:“姐姐去歇著吧,我包管服侍好蜜斯,不讓你操心。”
傷人嘛,就得傷底子。
“啪――”
比及施妙晴說完以後,李氏隻感覺背後出了一層盜汗,凝重道:“晴兒,你可曉得本身在說些甚麼麼?”
先前阿誰是差點毀了本身的名節,而她方纔說的這個――
李氏格外享用她們眼中的驚駭,冷哼一聲,坐在椅子上端著茶喝了一口,又將茶杯扔在了丫環的身上,罵道:“你們都是傻的麼?這麼涼的茶水,給誰喝呢!”
一想到這裡,李氏也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來。
“您想想看,如果奶奶一死,世人又都指認是施妙魚殺的,屆時不但安陵王不會娶這麼暴虐的女人,就連官府也不會放過她!”
見自家蜜斯眼中的寒意,采荷倒是格外鎮靜的應道:“是,奴婢這就去!”
這話,施妙魚說的戾氣深重。
這事兒可大可小,宿世裡施慶鬆東風對勁,在朝中網布的也不錯,就將此事給壓了下去。
施慶堯即使不算是個君子君子,起碼是做不出毒殺嫡母的事兒的。何況,那還關乎著他的官運和前程。
施妙魚將她摁在椅子上,先拿帕子淨了手,又擦潔淨她的臉,這纔將藥膏挑出來,細細的抹在綠枝的臉上。
不過宿世當時候有施慶鬆,以是施慶堯之事被壓了下去。而這一次是因為施妙魚即將嫁給顧清池,以是世人都在張望,都不肯意戳這個馬蜂窩。
她快步走到桌子前,寫了一封手劄,遞給采荷道:“去,將這封信送到吏部。”
畢竟,毒殺長輩,在本朝但是極刑,且還是要連坐的!
她得好好想想。
念及此,施慶堯便歎了口氣,安撫道:“行了,多大的事兒,值當你如許?為那樣的東西氣壞身子,可就不值當了。”
見狀,李氏又是擔憂又是心疼,抱著施妙晴感喟了半日。
而綠枝則是心中打動,卻又有些擔憂:“蜜斯,不會對您倒黴吧?”
“母親,您冇事兒吧?”
見施慶堯返來,李氏心頭一跳,冇出處的便有些心虛,因低頭道:“爺想多了,冇事兒。”
聞言,施妙晴頓時冷哼道:“娘,祖母現在阿誰模樣癱在床上,甚麼都要人服侍,底子就是個累墜嘛。再說了,她說不定還要感激我不讓她這麼遭罪呢。”
那藥膏抹在臉上清清冷涼,讓綠枝先前那些微的疼痛也消逝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