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海龍驚詫的看著從自家門前顛末的車隊,此中一輛車裡竟然坐著的是劉金山,本來是這長季子帶人請願來了,對方上百號人,老崔家冇有籌辦,還真拿他們冇轍,隻能跳著腳罵,但是罵聲全都被鳴笛聲袒護。
這個解釋說得通,劉崑崙心中稀有,爹不是親爹,媽也不是親媽,冇有生恩隻要養恩,他不會再去詰問甚麼。
“姑息吧。”劉金山咧著嘴笑。
劉崑崙給二姐打了個電話,電話裡風聲嗚嗚的,二姐一口嗲嗲的港式淺顯話說在路上頓時到。
讓劉金山最對勁的還是老五,這個本來他最看不上眼的小兒子,現在倒是老劉家的頂梁柱,是百口的但願。
“到老崔家門口按個喇叭就行,咱也不仗勢欺人。”劉金山明顯想過無數次明天這個場麵該如何整。
“再等會。”劉崑崙說,看看手機,還差五分鐘到集應時候。
他在等本身的嫡派人馬,兩輛金盃麪包車,車裡裝了二十個精乾小夥子,帶了二十把鐵鍁和長柄斧頭,當然都是用來掃墓的東西。
此時老崔家正墮入一片愁雲暗澹當中,崔家的老太爺叫崔金柱,本年七十二,從三十年前就當崔寨村的支部書記,他有四個兒子,一個比一個有出息,二兒子是本鄉的副鄉長,三兒子在縣委事情,四兒子還冇結婚,跟老爹和大哥一起住,那天捱揍的是崔家老邁崔海龍,實在傷得不重,但是這口氣咽不下去,老爺子崔金柱傳聞以後,氣的當晚就小中風,抬到縣病院掛甘露醇,好歹搶救過來,現在家裡養著呢,老邁說醫藥費要分攤,幾個弟弟不肯意,正鬨著呢。
門前這條砂石路是老崔家出錢修的,為的是便利自家的桑塔納下雨天不陷在泥濘裡,可不是給外人開的,崔寨村緊鄰著省道免費站,偶然候有些聰明人想繞過免費站就從村裡走,免費站收十塊錢,崔家就收五塊錢,倒也是一筆支出,明天這麼多車過路,還不收他個幾百塊。
“這是打狼呢?這麼多人。”崔海龍叼了一支菸,有些迷惑,崔寨村四周可冇有甚麼風景名勝,他實在鬨不懂省會這麼多人來這兒乾啥。
頓時就到腐敗節了,劉崑崙聯絡了各路朋友,對於這類錦上添花的事兒,江湖朋友最是熱中,崑崙哥是混大火車站地區的頭號硬漢,從冇張口求過人,現在吹叫子喊人,豈能不拔刀互助。
這麼一大群人在村口停著,不免不引發村裡的重視,劉崑崙特地挑選了村南頭隔著莊稼地的打穀場,恰好能瞥見老崔家,老崔家也能看到這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