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著過道又拐過兩個彎,郝運再次看到一個滿是鐵門的宿舍群,門上仍然有三位數的編號,以0打頭,從001到016,統共十六扇門。之前郝運隻看到過從1到7的宿舍群,現在倒是0打頭,貳心想,為甚麼不是從1到8擺列,而非要從0到7呢?俄然,他看到第009號房間的鐵門虛掩著,暴露半尺寬的裂縫。郝運漸漸走疇昔,見屋裡亮著燈,有辦公桌椅有床有書廚,還真是間宿舍。從暴露的裂縫能看到,書廚上放滿了書。
他趕緊拿出一聽細心看,是不鏽鋼製的罐頭盒,圓角長方形,尺寸跟超市裡賣的午餐肉罐頭差未幾,但冇有任何標識,隻在罐體上貼著一張小方紙,上麵有奪目標印刷黑體字:“豬”,下方也有那種以老式計數輪打上去的紅色日期:1964年8月22日。
郝運他爬起來,肚子收回咕咕的叫聲。看著門框裡堆棧中堆的那些木箱,郝運盯著寫有“肉”的那部分木箱,眼睛再也挪不開。他感覺比睡著之前更餓十倍,滿身冇有任何力量,勉強爬起來,疇昔把持機器,又將“肉”部分的一隻木箱搬過來,翻開後看紙箱內全都是一包包的油紙,封口處有效老式計數輪打上去的紅色年代日,字體歪歪扭扭,像是包裝的時候。
有燈就好辦,這讓郝運大大鬆了口氣,悄悄推開門,屋裡也是水泥地,中間另有雙藍色塑料拖鞋,很老式的那種。他漸漸走進屋,陳列很簡樸,除了剛纔從門縫中看到的那幾樣東西以外,竟然甚麼也冇有。床由鐵管焊成,看起來款式非常老舊,郝運從冇見過鐵的床,在他印象中彷彿都是木製,哪怕是便宜的膠合板,就是冇見過鐵床。椅背上搭著一件戎服上衣,辦公桌很土氣,桌上亂糟糟地堆著很多書籍和近似圖紙的東西,非常亂,就像剛被洗劫。
這下郝運更含混了,如果說剛纔那三箱生肉的封口簽日期打錯了,那現在這箱罐頭也是打錯的?這賣力打日期的人太胡塗了,從8月到10月打了兩個月還能錯?這時,郝運從箱裡拿出罐頭的空缺中間看到有聽罐頭上也貼著小方紙,印的字是“牛”。把這聽“牛”拿出來,除小紙上印的字以外,罐體完整不異。郝運冇心機考慮彆的,直接把這聽“牛”罐頭的拉環翻開,濃濃的肉罐頭特有的香味滿盈出來,郝運雙眼放光,趕緊將封口鐵全都拽掉,顫抖著把罐頭拿到鼻子邊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