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許,郝運帶著三根“大黃魚”和三百塊銀元、幾套衣服,踏上從上海到南京的路。貳心中非常忐忑,不曉得此趟路程到底是吉是凶,能不能完成秦震交給的任務,統統都是未知數。俄然他感覺本身很像美國電影《閉幕者》中的施瓦辛格,回到疇昔刺殺某位魁首的小時候。要不是切身經曆,打死郝運也不信賴,這類隻在電影中纔有能夠呈現的情節,竟然成了真。
“有辨彆嗎?”郝運更發矇。
正迷惑時,馬威彷彿想起了甚麼似的,低聲說:“郝大哥,我們這個期間的一斤是十六兩,你們阿誰期間是不是變了?”郝運立即想起來對啊,民國期間用的度量衡標準還是舊製,每市斤為十六兩,每兩就是31克擺佈,而當代是每兩50克,也就是說,民國的十兩隻要當代的六兩二錢擺佈。
錢莊掌櫃趕緊改正道:“每根不是一斤,是十兩重。”
郝運問:“你小子這麼熟行,莫非你的祖上也當過戶部尚書?”
在馬威的帶領下,郝運把身上的九百塊銀元鈔票換成三根重十兩的“大黃魚”,時價為三百零五塊銀元換一條,今後如果再想把金條兌回銀元,就隻能兌給你三百塊,錢莊從中賺取五塊錢的價差。郝運心想,這跟當代銀行兌換外幣一個門路,有買入價、賣出價和中間價,冇想到民國期間也是。
“你不懂!”馬威答覆,“銀行的金條都是雙九,隻要那些大錢莊的貨纔有三九的,以是有錢人還是喜好去錢莊。”郝運問甚麼叫雙九和三九,馬威奉告他,就是一塊金條的含金量,中心銀行的多為千分之九九一,而大錢莊能達到千分之九九九,也就是千足赤金。
“我不買藥,”郝運臉上帶笑,“我是來找傅石勳傅少爺的,想談點兒買賣,不曉得他平時都在哪家分號裡坐鎮?”
錢莊掌櫃從庫房裡取出三根金條,謹慎翼翼地放在全銅製造的戥子中稱重,幾次稱過兩遍,然後在帳本上細心記錄,最後才交給郝運。把這三根金條托在手心,郝運見金條呈長方形,正麵有三個印章,彆離是“陳宏進驗”、“上海永富號”和“上上足赤”的內容。再看後背也刻著字,有“號碼”、“成色”和“重量”三行,號碼前麵有英筆墨母和數字的混編,成色是999.0的阿拉伯數字,重量是十兩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