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去翻開門!”夏博士大呼。
郝運嘲笑幾聲:“闖關勝利就給兩百大洋,這是你們定的,現在我們都闖過來,你就得立即給錢。甚麼狗屁前提,我們冇興趣聽,如果你再不給錢,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。這些木偶都是你們馬戲團的道具吧,我一個個全都扔下樓,看看它們到底是有生命的還是真木偶!”
“莫非它們真的都有生命?”看著這些木偶,郝運忍不住問。
郝運和秦震一愣,但隻愣了半秒種,秦震就已經衝向側門,伸手去推。這扇門回聲而開,但隻翻開半尺擺佈,又開端往裡關。秦震趕緊用肩膀去擠,可這扇門彷彿有強大的齒輪所驅動,冇法對抗,他隻好把胳膊伸出來。門用力關緊,疼得秦震大呼起來。郝運後退幾步,大聲說:“躲開!”
“行啊,”郝運說,“我扔下去,看它們會不會流血,會不會叫。”說完就走到身邊比來的一個木偶麵前。
郝運說:“誰曉得呢,為甚麼全放在樓頂?五層的大樓還冇處所?”四人在這幾百個木偶之間謹慎翼翼地穿過,朝樓頂中心的那座大屋走去。統統的木偶都緩緩轉解纜體,始終將臉朝著四人。
郝運疇昔又一腳,門回聲而大開。內裡是個房間,甚麼都冇有,隻在牆角有個通向上麵的露天樓梯。秦震和夏博士共同架著馬威進了屋,郝運手拿椅腿走在最前麵,蹬蹬蹬上了樓梯,秦震說:“謹慎點兒!”郝運走到樓梯口處,發明是通往修建樓頂露台的,上麵有個方形出口,陽光刺眼。郝運拎著椅腿從出口來到樓頂,天空敞亮,萬裡無雲,他俄然有種死裡逃生的感受。
但再看露台,郝運又嚇了一大跳――露台的四周都是半米高的女兒牆,地上立著各種百般的木偶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個頭也有高有矮。每個木偶都是笑容,咧著大嘴,眼睛也很大。木偶占滿了樓頂露台,起碼也有兩三百個,並且統統木偶全數都是臉朝向樓梯口的方向,郝運就站在樓梯口,以是他感覺這些木偶就像在盯著本身,感受很詭異。
這是個老頭子的木偶,穿戴短褂,頭髮斑白。在郝運剛走到他麵前的時候,這白叟木偶伸開嘴巴,一動一合:“彆扔我,我不想死!”聲音也很衰老,彷彿是真正的白叟。
屋子很大很深,全部房屋都是一個大廳,裝潢得跟皇宮的大殿一樣,空中是水磨金磚,正中則是厚厚的對龍地毯,兩側有兩排紅金漆盤龍大柱,每根柱子都有兩抱粗。正麵有高台和龍椅,兩側有銅仙鶴和銅香爐,彆的還站著兩排金甲軍人,手裡各持刀劍斧鉞金瓜畫戟等兵器,個個站得筆挺,劈麵而視。但每名軍人都麵無神采,雙眼直視,彷彿木雕泥塑。高台上方掛有龐大的橫匾,上書“建極綏猷”四字顏楷,明黃底黑字,擺佈各有豎聯,也是一樣的黃底黑字,右邊是“帝命式於九圍茲維艱哉何如弗敬”,左邊是“天心佑夫一德永保言之厥求厥宇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