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渡邊一郎!”郝運說,“當然是!”警長又問郝運在奉天做甚麼,郝運當然說不出來詳細職業,隻好說是從日本到中國旅遊,趁便在奉天住上幾天。警長揮手讓瘦高差人去旅社房間搜搜,未幾時瘦高差人出來,抱了一堆衣服,郝運見都是本身的,有那件還冇上身的長衫,一件白襯衫和一條褲子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們中國的治安太差!”郝運假裝活力,“要不是有人搶東西,我如何會丟護照?”
乘坐第二輛人力車的警長看著兩人的對話,彷彿有些吃不準,嚥了嚥唾沫,想說甚麼又冇說,最後隻是擺擺手。郝運看出來了,這瘦高差人的膽量較著比警長大很多,看來隻能從警長身上翻開衝破口,就對著他說:“你這個警長,叫甚麼名字?我明天就給領事館打電話,我要讚揚你!”
“對不起,”警長趕緊說,“實在這個事吧,我、我也作不了主,您看要不先到警署歇息歇息,我們幫您好都雅看腳上的傷,如果您真是日本人,我肯訂婚自開車送您回旅社,包您對勁!”
在車上,郝運仍然不斷念,大聲說:“你們現在把我放開,我還能夠諒解你們,不然的話,到時候我會讓你吃不了――”瘦高差人坐在郝運身邊,按著他的胳膊,介麵說:“兜著走,是吧?您這中國話說得真好,改天也教教我!”
“我就是日本人!”郝運說,“要不然我為甚麼會說日語?”
郝運說:“就是告你們下級的狀!”
兩輛人力車很快就來到了差人署,郝運看到警署門口掛有“奉天巡警總局大東分署”白底黑字豎匾,門上懸著鐵罩大氣燈,很亮,兩側停著幾輛玄色汽車。兩名差人將郝運扭著押入警署,進了一個辦公室,有四張拚在一起的桌子。差人讓郝運坐好,由警長親身扣問:“不曉得您是從日本甚麼處所來的,是本身來的嗎,甚麼時候歸去?”
瘦高差人說:“彆跟他廢話,必定是冒充的!”
這把郝運給恨的,恨不能衝上去踹那車伕兩腳,當然做不到,因為他的右腳已經不能挨地。郝運隻好用左腳單跳,曉得不頂用,可也不能等著挨抓。很快就有兩名差人從旅社衝出來,冇幾步就把郝運抓住,一個是那瘦高差人,另一個冇見過。瘦高差人死死扭住郝運的胳膊,笑著:“這麼高也敢跳,不怕摔折腿啊?”
瘦高差人答覆:“我他媽怕的是日本人,又不是你!”
警長想了想:“您真是日本人嗎?您叫甚麼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