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常常去舞場賣煙嗎？”郝運隨口問。
“冇乾係，”吳編緝說，“你在危難時挺身而出，也算是有中國人的時令，這邊你不消擔憂，不過你在甚麼處所？張一美想要跟你見個麵。”
“郝大哥，你問韓經理的老婆乾甚麼？”秋慧說。郝運扯了個謊，說是從鞍山來的，想跟這紅玫瑰舞場的老闆韓經理合作買賣，但他不太同意。此次就是特地來奉天找他，想換個思路，先從韓經理的老婆動手，奉迎她，看有冇有機遇。
聽了她的話，郝運俄然想起了甚麼，就問她是否定識紅玫瑰舞場的老闆，有冇有一個叫韓成的人在這裡管事。秋慧說：“你是說韓經理嗎？比你年紀大一點兒，大師都叫他韓經理，連六爺也對他點頭哈腰的！”
“這也是應當的。”郝運答覆。
秋慧搖了點頭：“歸正我是向來冇看到韓經理帶女人來舞場，倒是常常帶不一樣的女人分開舞場，都是舞場裡的歌女，他們叫歌星。”郝運心想，看來這個韓成確切不是甚麼好東西，不但為人鄙吝、愛告發，並且還好色。
固然郝運在很多場合都見過西洋鐘錶，比如檯安縣的陳老闆筆莊，四平街的胡魁章筆莊和奉天驛車站，但明顯民國期間的人並不風俗用分鐘來計算時候。就拿這電話局來講，打給市內的電話並不是按分鐘計費，而是按序。看到有人來打電話，事情職員就先收一次的錢，再幫你接線。通話到牢固的時候就會主動斷掉，想再打還得重新交錢。
看著秋慧端著煙盤走進紅玫瑰舞場大門，坐在門口的禿頂壯漢叫住她，拿了一包捲菸，但並冇看到付錢，秋慧出來了。郝運漸漸回身，叫了輛人力車，從大南門回到小東門外的旅社。
市內的電話每次三毛錢，算是很貴的了，郝運交了錢，讓事情職員幫著要了《盛京時報》的號碼，打疇昔一聽，仍然是吳編緝接的。他奉告郝運：“白經理還冇有放出來，在差人署關著呢！我昨晚托人去問，阿誰在鞍山驛被你打傷的本國人有些背景，彷彿是鞍山一座鐵礦的總經理，是英國人。”
“六爺？”郝運問。秋慧說六爺是在舞場裡管事的，韓經理不在的時候他說了算，大師都叫他六爺，隻要韓經理稱他為老六。
吳編緝說：“應當是吧，歸正差人署的人都對他謙遜三分，看來這事還挺費事的。我得持續托人去處理，實在不可就要給在日本的中島先生打電話了。”